这次不再是石像。
而是壁画,壁画是用一种特殊红色颜料画上去的,鲜红得跟血一样,处处透着诡异气息。
壁画记录是一个没有脸的女子,之所以认定是女子,完全是身上的服饰,还有头上发饰。
“上面记录着什么事,我怎么看不懂?”记录的有点乱,苏凝唯独能看懂的就一个画面。
就是女子单手持剑半跪在地上,她面前是一群御着剑的修仙之人?他们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而女子的动作着实不理解。
虽然没有脸,但她好像是仰着头看向那群修仙之人,至于另外一只手像是捧着什么东西。
手上……拿着的是一颗心?
我靠。
女子心口有一大片红色血渍,该不会是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然后像展览品一样给他们看?
壁画最后的就是这个画面。
再往后就是一片空白,并没有再记录什么了。
苏凝指着最后的画面,问君之他们:“这个,她是不是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然后……”
她说不下去了。
壁画存在是记录一些东西,真实发生过的,才会有人来记录,很难想象究竟被逼成什么样。
要以自残落幕。
君之一路看下来。
最后他来到苏凝所指着的地方,他脸上略微有些难看:“你的说法是成立的。”
就是这么个情况。
这样看下来。
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可他有一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画这些画之人不画脸?”
是怕别人认出是谁吗
他为鲛的时候,偶尔了解其他地方的事,可就是不曾听过有修仙之人挖心的离谱之事。
莫非这些事是在他存在之前的事?
君之抱着这个疑惑,看向同样沉思的时焱:“对面的鸡,你听过有哪位壮士挖心的事吗?”
“……”时焱瞥了他一眼,很明显对鸡这个称呼存在不满,假装听不见,没有去搭理他。
“我在问你话呢。”
“问了就要回你吗你什么身份?”
“……”
随他们两只禽兽在争吵。
苏凝掏出一支笔和几张纸,想把壁画上的记录下来,回头再去问问师伯他们。
师伯问不到。
不是还有几个老东西吗?
比如那个鬼域的城主,还有神兽族的族长。
君之也凑过来看,他看着她的杰作,嘴角抽搐:“你还能画得在抽象一点吗?”
没有这个天赋。
瞧瞧把人画成火柴棍,心又给人家画成黑色大馒头,还有剑,长得比搅屎棍还抽象。
“你滚。”专注于画画的苏凝,头也不抬让他滚:“我们人的天赋,你们禽兽欣赏不来。”
君之:“……”确实欣赏不来。
眼看要画完。
苏凝脑子一抽,把这两只禽兽也画上去,她还说:“快来看看,你们的盛世美颜。”
君之对她的画早放弃观看的欲望。
他摆手:“不了,你叫你的小焱焱看吧。”
果然。
没见过她天赋的时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过去,可他左看右看依旧没有看到他俩。
他不确定问:“我怎么没有看到?”
“这个是你。”苏凝指着最角落那个圆圈。
“我是个圆圈?”
“不,你是一颗蛋,你刚出生不就是一颗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