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没人回他们,只听洛水良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有两道人影瞬移到身边,看到这样的司徒破空,两人都愣了。
“先披我的外套,带我去司徒破空宿舍,”一边说,副城主连忙解开自己的衣服披在司徒破空老二那里,自己扛起半晕在地上的他背在后背,还不忘冷冷扫眼身边的人,“你们几个,司徒破空可是宗主大人看好的弟子,你们现在气也出过了,若有下次,就别怪我了。”
“是”虽然心里不甘,但碍于对方是副将军,也只好哼哈答应。
副将军他们也不理会,背好司徒破空径直走到江易瑶身边,“把你的东西拿回去吧。”
“是~~”江易瑶还嬉皮笑脸的抬手朝司徒破空额头一钩手指,只见司徒破空额头闪过一丝紫芒,那把小型巨斧就从中闪现出来。
江易瑶手掌一握,巨斧重新变成之前大小,被他随手扛在肩上,“你别老跟他们胡闹,对你影响不好。”
说完这些,副将军抬腿就走,洛水良在前面带路,在经过潇湘澈身边的时候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潇湘澈也没有偏头看他们,仍旧低头。
“就这了!”两人用极快的速度跑到洛水良自己的房间,司徒破空房间锁门他们也进不去,副城主赶紧来到洛水良房间,把司徒破空平放在床上检查伤势,越看眉头越皱。
“师父”看着副将军的表情,洛水良就知道情况有多糟糕了。
“这帮小孩,下手真够狠的,”副将军皱着眉头从戒指上的林貅中拿出一枚碧绿的丹药塞进司徒破空手中,丹药入口即化。
“已经割出很小一条的血道,要是再晚去一秒钟,这小子现在就是太监了。”
“本来江易瑶的蛊术就能让人生不如死,再加上还有外力,他现在能有一口气就已经是万幸了。”
“内脏都被踹出血了,断了几根肋骨,最严重的是头,他应该是强化过骨骼,不然情况更糟,现在最坏的情况就是可能会变得傻点。”
“药已经给他吃了,意识是保住了,其他的伤一会我去药膳房让他们准备点药,有空你去取回来让他好好养伤。”
“至于潇湘澈哎,也没办法了,”副将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先走了,宗主那里我已经迟到了,其他的交给你了。”
“是,师父放心,”洛水良恭敬的道。
“嗯,好,”副将军点点头,自己连忙离开,整个房间只剩下司徒破空和洛水良。
等师父关门离开,洛水良目光复杂的回头看了眼昏迷的司徒破空,犹豫一下还是去打了盆热水坐在床边,着手去脱司徒破空破烂的衣服,虽然很小心,但还是让冰凉的手指好几次触碰到司徒破空裸露的皮肤,直到自己一不小心碰到司徒破空伤口时,司徒破空眉头一皱,猛地把眼睛睁开,把洛水良都吓了一跳。
“你还好吗?”洛水良面无表情的问,司徒破空眼睛睁得很大,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师父给你喂了丹药,很快你身上的伤就不疼了,”洛水良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司徒破空,心里直犯嘀咕,这兄弟不会真傻了吧?
瞪了好久,司徒破空眼睛都布满血丝了,他才缓缓耷拉下眼皮深深的眨眼滋润干涩的眼睛,良久,才吐言。
“我没事,谢谢你们,送我回房间吧,你这里,太冷了。”
“嗯嗯!好!”洛水良连忙点头,这时候先把司徒破空哄好再说,可别再刺激到他,本来就傻,再傻就成弱智了。
他连忙从衣柜翻出一堆过冬穿的厚棉袄扔在床上,给自己戴上厚手套将司徒破空小心翼翼的扶起,“我身子凉,你先穿厚点,就不会冷的特别刺骨了。”
“没事,”司徒破空面无表情的任由洛水良把他扶起来给他披厚棉袄,“挺暖的。”
他这样说道,再怎么样,帮他的人是洛水良师徒,潇湘澈呢?哼,想到这,司徒破空不免冷笑。
“来,走,”洛水良轻轻搂着司徒破空的肩膀尽量减少与他的触碰,扶着他小心得往门外移去。
司徒破空身体很僵硬,感觉自己就是在搬着个木偶移动,不方便开门他就硬生生的把门撞开。
出了门刚走出一步,一抬头就看到司徒破空房间前站着一个人,一个让司徒破空现在很讨厌的人。
那个人除了潇湘澈还能有谁?看到他们出来,原先靠在门边无精打采的潇湘澈连忙站直身子,拘束的站在一旁,头深深的低下不敢看他。
洛水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接着就像没看见一样扶着司徒破空往他的房间走去。
因为现在不想见他,洛水良扶着司徒破空移动的速度都有些快,快到门口的时候,司徒破空终于受不了这个速度身子很严重的歪了一下。
“小心!”潇湘澈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嘶——!”刚一碰上,司徒破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疼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他厌恶的抽出胳膊,连看都不看他,从林貅中取出钥匙交给洛水良让他开门,从头至尾都没看潇湘澈一眼。
“咔擦”一声房门打开,再到“碰”地房门当着潇湘澈的面重重关上。
潇湘澈站在原地,最后身子一歪倒在墙上,像没魂了似的眼睛空洞而无神,嘴唇不停的颤抖的颤抖,他紧紧握住冰凉的手掌,最后,死死地抓紧了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