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策推行阻碍重重,可小皇帝态度强硬,再加上有摄政王替他撑腰,大臣们也不敢有所微词。
景恒在独自处理了几件事情之后,更加有信心,除了实在无法确定的事,会与景昭辰商议,其余的,他处理得得心应手。
景昭辰为他的成长感到开心,同时内心有种隐隐的不安。
他离开时正是大年初一,如今已经春末夏初,这么久,一直没收到柳岁的任何消息。
几天前,江树蔫头耷拉地赶来京城谢罪。
原来,柳岁给他下了迷药,连夜将人送到宁安!
结果,阿离怕江树半道上醒来,加重了药量!
可怜的江树,睡了整整两月有余。
郎中请了一个又一个,却都束手无策。
说他有病吧,偏又脉象平稳有力,说没病吧,这人又一直昏睡不醒。
王茹哭的每天眼睛像桃子。
等好不容易醒了,江树看着面前的王茹,一脸懵圈。
我是谁?我在哪?
王茹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搂住他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呜呜,你终于醒了!呜呜呜,你若再不醒,我我都不知该怎么活了!”
依老镇国公的意思,二人先是订下了成亲的日子,然后江树再到京城负荆请罪!
景昭辰气得咬牙切齿,狠踢了他的屁股好几下。
“本王要你何用?让你护着岁岁,你可好,被算计了还浑然不知!若是岁岁有个三长两短本王”
景昭辰颓然的坐下。
万一有个万一,就算杀了江树有何用?
柳岁的本事他是清楚的,再加上有阿离推波助澜,别说江树了,若是他在,可能也被神不知鬼不觉的迷晕了!
所以柳岁这是断定怀义是条有去无回的路?
她抛下他,独自踏上了不归路!
新皇身边没几个可用的人,即使重开科举,培养自己人还需要时间。
景昭辰放心不下新皇,又日夜担心柳岁,人很快消瘦下去。
御书房,景昭辰又一次出神。
景恒抬头打量他的神色,轻声开口询问。
“可是姐姐出了何事?”
景昭辰微滞,旋即摇头。
“无事,臣只是在想如何为陛下甄选适合的大臣。”
随着新帝登基,好多官职便空闲下来,柳齐一人顾不过来,柳平却死也不肯回京,甘愿留在宁安的衙门当个小头头。
老镇国公称自己与柳老夫人年岁已大,不适宜长途跋涉,也是拒不回京。
镇国公府新帝已派人重新修缮一新,可昔日的主子,却一个也不肯回来了!
景恒心中不免有些遗憾和失落。
“皇叔,您就与恒儿说与实话吧!我也是真的担心姐姐。”
他态度诚恳,御书房又只有他和景昭辰两人,说话不免随意了些。
景昭辰这次也没纠正他,而是叹了口气。
“岁岁独自去了怀义,我实在是担心她遇到什么不测”
听江树讲的,应该也不是她一人只身前往,还有怀风和阿离,甚至他的几个暗卫。
但,竟无一人给他传递消息!
景恒眼眶微红,努力克制着即将流出的泪。
“皇叔,京城这边你无需担心,恒儿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