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则是一大片空地。
今年多雨，空地十分的泥泞。
北边，则是一条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铁路，
南边，则是通往新城市的公路。
“师父，地方这么大，又多了这么多年，我们去哪儿找当年的案发现场啊？”
周玲芳问道。
一般私底下，她都叫沈飞师父。
沈飞却微微一笑，说道：“小芳，假如你是凶手，会把尸体埋在什么地方？”
周玲芳扫了一眼，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东边那大片空地上。
“当然是那里了，面积大，随便挖个坑埋了，再下上几场雨，痕迹基本上就一扫而空了。”
沈飞点头说道：“没错，东边那片空地，是最佳的埋尸地点。如果当年黄启明被人杀害，他的尸体十之八九，就会在那儿。”
“可是，这片空地，足有上百亩，想要找出一具埋了十二年以上的尸体，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啊？”
“那就要看我们的运气了，直觉告诉我，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师父，原来你破案，也靠直觉啊？”
“有时候，直觉也会很准的，这是从一名刑警的职业素养和经验积累而来的。”
周玲芳哦了一声，随即说了一句：“我的直觉，方家的那只是猫，杀了王嫂。”
“那是两回事儿，直觉也要建立在合理的基础上。”
“……”
两人等了约半个小时，王常山才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其中还有警犬。
沈飞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王常山就下令开始搜索。
附近的居民见有大批的警察来了，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都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搜索的过程枯燥乏味，而且因为泥土泥泞，进度非常的慢。
一连两天过去，都没有什么结果。
就在沈飞以为自己的判断错误，打算放弃的时候。
一只警犬，忽然对着空地边缘的一条排水沟汪汪叫了起来。
沈飞见状大喜，立刻叫人对排水沟进行挖掘。
当排水沟被挖开，深达五六米的时候，一具已经腐烂到只剩下骨架的尸体，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尸体的右手中，死死的攥着一块皮革，上面有几个模糊的字迹：害…是…川！
铁北广场东发现一具已经腐烂成白骨的尸体。
手中还握着一块皮革。
上面有残缺模糊的字迹。
这个收获，令沈飞顿时精神百倍。
当即将尸体送到尸检中心，请杜雪进行尸检。
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尸检报告送到了沈飞的办公桌前。
是一具男尸，心脏位置的肋骨，有子弹射穿的痕迹。
可以判断，死因系枪击。
弹孔由鉴定科鉴定，应为口径七点八毫米，五四手枪子弹。
男尸手中的皮革，是鲨鱼皮钱包残片。
上面残留的字迹，为口红所写。
因为一直握在手中，加上鲨鱼皮的材质，才得以保存下来。
男尸的死亡时间，根据腐败程度，和骨骼质地变化，应该在十年到十五年之间。
不过，由于时间太长，已经无法从尸体上提取到能够检测dna骨髓，无法判断死者身份。
皮革上的字迹，分别是：害、是…以及一撇一竖。
沈飞看着面前的报告。
手指不停的在轻轻的敲击桌面。
虽然和他预期的一样，发现的男尸，但是却无法判断，到底是不是失踪十二年的黄启明。
不过，从皮革上残留的两个字，和两个比划，他心中已经有了初步判断。
整句话应是：害我是川！
川？
使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方海川，他的名字里，就有一个‘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