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佳佳这是昏过去了，她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王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方海川的身边，缓缓的说道。
“那你快，快去做吃的。”方海川费力的把方佳抱到沙发上，无比疼惜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
“老板，我看还是把佳佳送到医院去吧！”王嫂没有动，而是又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
“对对对，去医院。王嫂，你去给佳佳找几件衣服来。”方海川关心则乱，早就失去了生意场的那种冷静和睿智。
直到这个时候才想到，即便是做了吃的，方佳在昏迷中也是无法进食的，去医院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昆池街的入口处便有一家私立的医院，医院开立在这里，服务的自然是附近的人。
医生给方佳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发现除了身体比较虚弱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妥。
只要输入一些营养液，等她清醒过来才吃些东西，恢复几天就没什么问题了。
方海川这时候才算是松了口气，可是心里却暗暗的想，女儿身体上没什么事情？
难道是精神上出了什么毛病吗？
要不然怎么会穿着黑裙子，画着浓黑妆，像个幽灵似的在家里飘来飘去？
又怎么会口吐金鱼……金鱼？
对了，头几天王嫂不是说，家里的金鱼都死了吗？难道是……方海川不敢想下去。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原本健康阳光的女儿，怎么会忽然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
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方佳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两天方海川一直陪在身边，每天都是想方设法的和方佳聊天，想要从方佳的言谈之中扑捉到哪怕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他太想知道，在女儿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方佳却始终保持着沉默，脸上依旧是冰冷如初，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两天后，方佳出院，再次回到昆池街十七号老宅。
看着熟悉的家，方海川居然生出一种隔世的感觉来。
那雨夜里发生的事情，如同是一场噩梦般历历在目。
好在，如今这噩梦终究是过去了。
他暗暗的发誓，接下的这段时间，要一直陪在女儿身边。
直到她变回从前的样子，那个充满了阳光，充满了青春活力的美少女。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同所愿那般发展。
噩梦未醒，仍在继续。
回到老宅的第一天晚上，因为担心女儿，方海川便住在了方佳的隔壁，也好及时的能有个照应。
而王嫂仍旧住在楼下侧面的小屋里。
王嫂似乎是被彻底的吓到了，总是疑神疑鬼的。
方海川也懒得搭理她。
暗暗决定，等方佳好了之后，便将王嫂辞退，换一个保姆。
方海川不敢睡的太沉，房间里也开着灯，每隔一个小时或者半个小时就会醒过来侧耳听听隔壁的动静。
大约是半夜一点多的时候，方海川忽然醒了过来，隐约听见隔壁有开窗的声音。
“房间里有空调，而且最近刚刚下过雨，天气也不是很热，大半夜的佳佳开窗子干什么？”
方海川呼的坐了起来，飞快的下床。
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不弄出一点动静来。
窗外一块不太宽绰的阳台，勉强可以站一个人，而且是和隔壁互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