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点点头，示意周玲芳取出那半张名片，交给方海川。
“方先生，请您确认一下，这是您的名片吗？”
沈飞问道。
那半张名片，装在塑料袋里。
方海川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一下。
就点头说道：“没错，这的确是我的私人名片。不过，这种名片，只有跟我关系特别好的商业伙伴才会有。不知道，沈警官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沈飞没有打算把黑猫的事情告诉他，就说道：“这半张名片的来历，暂时不能告诉您。我想要了解一下，方先生把种名片，都送给了什么人？最好有一份详细的名单。”
方海川沉吟了半天，就转回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本子来。
他拿起笔思索了片刻，便开始奋笔疾书。
“这种名片，我一共定制了一百张。现在，我手里还有六十三张，我会把每个拿到名片名字的人，都写下来，包括他们的身份和联系方式，希望能够给到你们帮助。”
方海川边写边说。
沈飞道了一声谢谢。
心中却暗暗吃惊。
三十七个人的联系方式，方海川不需要翻看电话本，就可以默写下来。
这份记忆力，真的有些惊人。
看来，他能够跻身亿万富豪行列，并非是偶然。
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方海川才将人名全部写好。
“沈警官，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方先生客气，是我们耽误您的工作了。”
沈飞拿过名单，飞快的扫视几眼，就收入公文包里。
“沈警官，不知道还有什么帮上忙的？”方海川又点燃了一根烟。
沈飞本来想要提出看看方海川剩下的那六十三张名片。
可是转念一想，这样太失礼了。
毕竟，方海川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
而他手中，仅仅是掌握了半张名片而已。
对方又不是犯罪嫌疑人，有可能会引起对方的不快。
万一投诉到陆九龄那里，又有他受的。
反正南山沉尸案并不着急破案。
一切，还是先按规矩来办最好。
当下，他和周玲芳，就起身告辞。
方海川表示，只要有需要他的地方，尽管开口。
来到海川实业楼下。
两人上了车，沈飞便拿出手机，将那份名单拍了下来，发给了副队长王常山。
然后通知他，立刻派人依照名单，逐一进行调查。
如果发现谁手中只有半张方海川名片的，马上就行询问。
不限于将其带回市局。
安排好之后，副驾驶的周玲芳才说道：“师父，我看方海川没什么问题，听到南山沉尸的事情，仅仅是有些惊奇而已，并不慌张。”
沈飞却嘴角一勾：“小芳，我们可不可以换个角度思考呢？”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按照一般人的反应，听到南山枯井发现沉尸，而且警方又找到自己的头上，肯定都会又是吃惊又是害怕呢？
吃惊的是沉尸，害怕的则是人的一种本能，警方为什么找上自己？
难道，被误认为是凶手或者嫌疑人吗？
那么，是不是应该，极力的表明，自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是被冤枉的呢？”
沈飞缓缓说道。
周玲芳皱眉沉思，半晌说道：“如果按照师父所说，那方海川的反应，就表现的过于平静了。嗯，更准确的说，他是在尽力的伪装自己，其实他的内心是慌的。”
沈飞却笑道：“那只是常理，方海川是什么人？成功的商人！遇事沉着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只有这样的心智和气魄，才能够在商海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