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骁黑着脸，拨通了温乔的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时，温乔还在睡梦中，她迷迷糊糊摸过手机：“谁？”
“你说我是谁！”
听着熟悉的男声，温乔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她一脸懵圈的坐起来，有些不敢相信：“顾南骁？”
敢相信吗？结婚三年，他从来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
这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主动联系她。
她昨天一整夜没睡，天擦亮，就收拾行李从别墅里出来了。
平时顾南骁会在7点起来晨跑，现在他应该发现她不见了吧。
所以他打这个电话过来，是找她吗？
温乔心里隐隐升起期待：“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脸上的字是你写的？”顾南骁冷声质问。
原来他主动找她只是想问这个。
温乔不免失望，随后又有些心虚。
渣男在结婚纪念日抛下妻子去找初恋女友滚床单，她气不过，搞点行为艺术怎么了？
“你聋了还是哑巴了，我问你话，回答。”
就算隔着电话，温乔都能听的出来，他很愤怒。
她咬了咬唇：“是我写的字，怎么了？”
她还有脸说怎么了。
顾南骁额上青筋直跳。
趁他熟睡，把他的脸当画板，这是什么奇葩能干的事？
他心里的邪火一阵一阵往外冒：“你是不是有病！”
心里最后那点期待破碎，温乔笑出了声：“顾南骁，有病的是你吧，结婚三年就碰了我一次，还只有十分钟，狗都比你持久，说你肾虚已经是看在夫妻情份上了，你还有脸来质问我？”
这几年积攒的憋屈情绪，在这一刻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
“早知道你不举，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当初我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嫁给你，生生守了三年活寡，说出去都得笑掉别人的大牙。”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你也趁早也签了吧，我们好聚好散……不，我们从来没有好聚过，那就从今以后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吧。”
说完，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当机立断挂了电话。
顾南骁拿着电话的手收紧，脸上的线条轮廓，也一寸寸紧绷起来。
中看不用中？
十分钟？
狗都比他持久？
他气得差点摔了手机。
冷静下来后，又想起她说的话。
离婚协议书，那是什么意思？
他眉头拧起，来到主卧室，环视一圈后，在靠窗边的书桌上，看到一份文件。
还真的是离婚协议书。
他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这次竟然不只是口头上说要离婚了，还像模像样搞了一份协议书。
长进了。
不过终究是换汤不换药，她要是舍得离婚，三年前就不会用手段嫁给他。
这几年里，她又不是没有提过离婚，哪次不是不了了之？
顾南骁嗤之以鼻，把离婚协议书扔进了垃圾桶。
一个无依无靠，只有高中学历，连大学都没有上过的家庭妇女，离开了他能活？
过不了几天，她就会乖乖回来。
就像她以前常把“离婚”挂在嘴边，过了段时间，又绝口不会在提离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