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组长只是做事比较有原则，并不是傻，他很快想通了石组长话里的深意。
“老方，行了，别想了，小心你心脏病发。”
秘书原本还想给方组长好好“答疑解惑”的，一听说对方有心脏病，当即选择闭嘴。
“不过这个进度的确是要加快了，不然这些小鬼头不停蹦跶，也是打咱们的脸。”
石组长一锤定音，工作进度猛然往前加了一大截。
工作组的工作进度往前跃进，纪委的调查却是停滞不前。
“好了，接下来还要再委屈大家在酒店住几天。
不过手头上的工作可以暂停了，查到这个程度就足够了。”
陈向东的话，下属听不懂。
“陈主任，还有很多资料还没收集好呢。”
有人听不懂，当然有人听懂了。
陈向东不回答下属提出的问题，他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同事拦下。
陈向东是不会跟这些普通的办事员解释太多的。
实际上这次调查的目的，本来也不是为了把邢海云和谷永华搞死。
纪委监委存在的目的，除去拿人以外，更多的是监管、威慑。
就这份权力，也绝不是无限制的。
否则的话，陈向东这么多年担任过公安局长、政法委书记，现在又主持纪委工作。
这些部门要是真的这么好使，他还会有敌人吗？
政治不是这么玩的！
陈向东让下属在酒店好好休息几天，他则拿着调查报告找上梁义恬。
“梁书记，这是邢县长之前履职过程中查出来的一些工作失误。
这份是谷副局长之前在基层担任干警时出现的一些工作疏漏。”
梁义恬对陈向东投去一个欣赏的眼神。
果然，陈向东什么时候都没有让他失望。
梁义恬当晚是含怒下令，又带着在钟卓面前表态的性质。
实际上他并不是真的想让邢海云去死。
他在任期间，金山若是连着两任县长都出问题，他的脸面难道就好看了么？
再说了，走了邢海云，还会有李海云、赵海云，这些人都是一样的。
哪有完全顺心合意的搭档？
“陈主任，你这个调查进度够快的。”
陈向东笑笑没说话，查的都是很简单的内容，能费什么时间。
“书记，我听说工作组那边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
“不错，我今天刚跟石组长沟通过，他们说估计还有2-3天就要离开金山了。”
“那就好，只要工作组走了，接下来咱们就能对邢县长和谷副局长出招了。”
梁义恬再次朝陈向东投去一道赞赏的目光。
“不错，我其实很好奇，市里支持邢县长的到底是哪位领导。”
邢海云是空降过来的，据说来之前跟市领导都不熟悉。
但是梁义恬跟邢海云搭档一段时间后，发现这个据说很有水分。
梁义恬是真的好奇邢海云在万杞市里的倚仗。
两人就邢海云的后续处置问题进行了一番商讨，谷永华只是捎带。
谈完正事，梁义恬也忍不住和陈向东聊起一些网络八卦。
“陈主任，你对大白起诉省政府的事怎么看？”
“书记，我能说笑着看吗？”陈向东忍不住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