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呲着一个大牙道:“三哥,瞧您这话说的,老六遇见麻烦,我这当哥哥的,怎能袖手旁观呢?”
“老六?”
“对啊!我是老五,杜休是老六,咱们姚氏六子,前后顺序可不能乱。”
“你给我滚一边去!你算哪门子老五,没事硬往老姚家凑什么?”姚三爷摆摆手,一脸不耐烦,“有事赶紧说,没事就麻溜滚蛋!老子忙着呢!没功夫陪你扯淡。”
对于这位强行拜师,硬往姚氏凑的殿下,姚三爷没有丝毫好感。
对方的自称,也算不得数。
只是公子哥屡教不改,一个人天天口嗨,碍于对方身份,姚氏子弟懒得跟他计较。
“哦!”公子哥悻悻一笑,将卷轴递过去,“喏,给你一个东西。”
姚三爷接过卷轴,打开扫了一眼,瞳孔突然一缩。
“你从哪弄到的?”
“当然是我爹给我的!”
姚三爷嗅着空气中的酒气,打量着公子哥身上的伤势,将卷轴收起,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这可是一个大人情,你不打算亲自交给老五?借机跟他套套近乎?”
“呵呵,不必了!交给三哥比较合适。”
“啧啧!别人都说你傻,我看你还是挺聪明的嘛!”
姚三爷调侃道。
于几位殿下而言,帝位之争中,军权是一直绕不开且是最为敏感的话题。
一旦染指军权,就意味着明牌争夺帝位,正式入局。
就像当代大帝在未登基之前,就实打实的在远东待了数年,在那里,与其余殿下,斗的不亦乐乎,历经数次险象环生,挫败一众竞争对手,立下卓着功勋后,才最终得到了军部的认可。
这位公子哥若与杜休走的太近,会瞬间引起其他竞争者的注意力,甚至是围杀。
以公子哥现如今的能量,一轮争斗就得歇菜。
“三哥,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无意争夺帝位,坦白来说,今日来此,确实是想卖个人情,但目的不是拉拢杜休,而是把它当成一道护身符,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老姚家能护我一次。”
说完,不等姚三爷答应,公子哥便调转轮椅,带着桑叶,离开此地。
走的干脆利索。
姚三爷望着这俩人的背影,目光深邃。
张副局好奇道:“三爷,他就是那位强行拜老家主为师的殿下?”
“嗯。”
姚三爷点点头,想起往事,不由发笑。
当代大帝在远东参军之时,不可避免的会与姚氏打交道,与一众姚氏族人称兄道弟,关系走的很近。
如若不然,上次大陆战争,姚氏也不会力挺大帝,一战倾尽所有,差点灭族。
从辈分上来讲,大帝与姚氏四子是同一辈,对姚伯林持子侄礼,十分尊重。
这位公子哥年幼时,曾抱着老姚的大腿,死乞白赖的要拜入门下。
当时,老姚问他是为了军权,还是真心想学药剂学。
这位公子哥昂着脑袋,一本正经的说,是为了跟自己老爹当兄弟。
并说,当儿子太苦了,经常挨揍,当兄弟就不会挨揍了。
听到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把老姚气的暴跳如雷,当场给了他几个大嘴巴子。
据说,这位公子哥的腿,就是事后大帝给他打断的。
张副局道:“无意争夺帝位三爷,这位殿下的话,是真是假?”
“真假?”姚三爷嗤笑一声,“这年头,谁的话可信?我若说真的心向远东,为了姚氏,可以豁出去一切,义父相信吗?”
闻言,张副局讪讪一笑,不敢接话。
姚氏四子与四大财阀的政治联姻,谁赚谁赔,很难下定论。
前者想从后者身上拿资源,后者想从前者身上拿军权。
虽然核心位置,姚氏守的很好,但中下层军官,可着实换了不少人。
再者而言,远东这等苦寒之地,被财阀的奢靡之风吹了二十余年,谁敢说核心将领无一人动摇?私下里一定与四大财阀没联系?
也因如此,姚伯林与姚氏四子之间的家族理念之争,短时间内,看不到定论。
只能以时代为纸,人心为墨,慢慢书写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