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其肉被剐,其骨被拆,仅有一条死后的裹尸布被送往西岐。
话还未说完,姬旦双拳已然紧握,骨节泛白噼啪作响。
“自从有了你爷爷的前车之鉴以后,你奶奶太任就将你爹保护的太好太好。商容继续说道:“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这句话说的是一点都没错。”
帝乙子羡在位二十六年,曾多次宣召姬昌述职,竟一次都没有上钩。
转眼,就来到了现在。
王叔子干借着当今王上入娲皇宫进香一事,又看到了些许希望。
一封内容相同,只不过称谓措辞略有改动的密信,被送到了四大诸侯的手中。
“佯装共同邀请四大诸侯入朝歌,实则目的仅有一位,那就是你爹!”同为三朝元老经历过姬厉事件的商容哪能不知道子干心中所想?
再说,西伯侯姬昌在位多年,麾下能人辈出,帐下猛将如云,对外南征百战,对内放民修养,如今已经积蓄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哪怕没有当年那桩祸事,但是有了能够威胁到上天玄州的能力,那便是他的罪!
“吃惊吗?生气吗!”商容不以为意道又道出一个惊天秘闻:“当初我和子干一同书写那封密信的时候,本来也打算用相同的办法折磨你爹,最不济也要将他软禁起来,直至老死之时,胸中英气消磨殆尽之后,再准许他返回西秦雍州!”
“你!”闻言姬旦已从石凳之上坐起身来。
“坐下,坐下!”商容笑道:“只是没想到,四大诸侯同气连枝,竟然全部派出自己的儿子前来参加盛会,倒是打了个王叔子干措手不及。”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王叔子干之间,到底商议了些什么吗?”
闻言,姬旦心中又是一惊。
今日早晨之事,只有他与武吉知道,何来第三双耳朵?
“馆驿本就是一个庞大的监听建筑工程。”商容重新沏上一杯茶水慢悠悠的说道:“馆驿主事吴喜功就是这窃听机构当中的一环!”
轻抿一口茶水,润湿有些干涸的喉咙:“他能传递情报给王叔子干,那我自然也能看到!”
“就像你之前的推测,我和他话不投机。”商容晃了晃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已经受了王上嘱托要对你提醒一二,自然不会答应同他一起对你出手。”
“两刻钟的功夫够干什么?”似是怕姬旦不相信自己所说,商容直接重复其造成姬旦所说之话:“还不够向你三哥姬鲜发个毒誓。”
看了看依旧不肯落座的姬旦,调笑一声道:“还不够焐热你屁股底下的石凳呢!”
“虽然我不出手,但是王叔子干一定不会放任你离开朝歌,从他的字里行间我可以看出,他对你们,不,对你,很感兴趣。”商容放下手中茶杯直接送客:“若是不想死在朝歌,听我一句劝,赶紧逃!”
说完这些,商容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就像是王叔子干说的那样,我也想不清楚当今王上到底要干嘛!”
听到这些血淋淋的陈年往事,嗅到不久之后肃杀之意的商邑姜,从头到尾没有一丝神情变化,脸上带着如同初见时的灿烂模样,一招手轻声道:“四公子请!”
时值正午,大日悬空。
在那燥热的阳光之下,姬旦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和这些老狐狸比起来,自己还是太嫩了啊!
“公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在这朝歌城被束缚太久,今日被商容言语间的杀气,重新点燃胸膛当中那滚烫热血的武吉,跃跃欲试道:“不如杀出一条血路来!”
姬旦深吸一口气,摸向腰间“执命”。
“还是那句话!”
我的命,只能握在我自己手里。
容不得他人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