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顾谨看来,正是遭遇过这些事的沈乔,就能共情同是姑娘家的顾宜。
顾谨害怕顾宜会遇到这类事,因此向眼前的沈乔寻求一个合作。
可姜楠却不知该用什么立场答应。
还是一旁的高咏叹听明白了一些,开口道:“顾老你放心。”
她侧目看了一眼外面的搜寻,又问:“我还以为,你会喊叫又或者做什么,竟没想到,您与我们谈判了起来,是什么让你有如此转变的?”
东锦城街上,金吾卫们来来回回。
谢弋驱马,马车上因垂挂着沈氏玉坠,一路慢慢悠悠,不会被搜查。
这个国家出问题了,好像是什么凌驾于律法之上。
顾谨苍老的眸子,看向眼前蒙着面纱的姑娘,“是沈姑娘最后的那句话,点醒了我。倘若我身陷囹圄,我顾家少了主心骨,小宜又遇到‘清白’的加害,她该怎么办?国家的律法荡然无存,顾家的势力几近坍塌。她报官无门,又无人为其寻求一个清白,那这个世道,她还怎么活呢。”
姜楠把茶双手奉上,“这就是国家、律法的意义,这是一个最低的道德标准。在没有律法的国度,您以为自己站在塔尖可以操控他人生死。实则,您也是在他们的操控之下。我相信,楚国会好的,只要顾伯伯您能把一切都与他们说清楚。”
这句话是真心的。
……
幽暗的东锦城街道。
裘仞站在一旁听着小厮来报,顾谨被人劫走,如今下落不明。他眉头深深一蹙,“毕竟是带着一个人,你们沿路查过没有?”
“查过了,就是沈氏的马车还没查。”在他一旁的少年是这般说的。
裘仞思索。
沈氏目前不能招惹,这是之前说好的事情。
最终他还是无奈地挥了挥手,“下去吧。”
……
这一晚,平安无事。
子时已过,五月四日。
姜楠沐浴更衣后,坐在桌前,从谢弋手中接过册子。
册子上的内容没什么进展,应当接下去还有些什么细节没被发现。
“姐姐,明日我试试找找墙上,还有墙角。”谢弋眼观六路一眼看出姜楠的神色,当即说道。
“你不用太累,这事不着急。何况频繁去也会让人生疑的,要不我们休息几天?”
谢弋点点头。
“对了,今日林潇怎么没来?”姜楠问起。
“今日他不在祠堂,应该还在沈屈那边吧。”说着,谢弋忽然想到什么,“姐姐,那个叫阿西的人今晚也不在。”
姜楠垂眸思索,“阿西就是以念,小弋可知他的背景?”
这一问打开了话匣子,谢弋拿出腰间今日打包的糕点,坐在八仙桌前。
看她打开牛皮纸像是要说什么很长的故事一般,姜楠忙执起一旁的茶盏为谢弋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