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柳父的求情，顾太傅看都没看他一眼，他那沧桑的面容此刻正看着顾云薇，眼里尽是疼惜。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是我们对不起你。”
柳如烟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自己是顾家孩子的事实，只是面对顾太傅和顾老夫人那心疼的模样，她的心一下就软了。
前几日第一次见到顾老太太时她就觉得熟悉，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亲切感，而如今看着顾太傅，她也发觉自己长得和他有点像，眼眶不自觉地就红了。
原来……这才是她的亲生父母！
想起当初她便曾听说过顾家对唯一的姑娘极为宠爱，那风光让皇城多少姑娘羡慕。
那时候，她也曾羡慕过顾云薇，毕竟于她而言，别说是这样的宠爱了，连和兄弟姐妹一样的对待都是奢侈。
“没、没有。”
柳如烟摇了摇头，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她明白，顾家不会亏待她，往后她更是不需要承受以往的苦楚。
“我之前一见到宋夫人就觉得亲近，原来竟是亲妹妹。”顾清衍笑着道。
顾清俢亦是点头，“这是老天都想让我们相认，往后有我们兄弟在，定不会让人欺负你。”
相比于顾家高高兴兴地认亲，柳家则会儿如坠冰窖，嘴上不迭地解释，只是大家都并不是很相信。
“柳老夫人，你既说不知情，不如发个誓，也免得官府还得仔细调查此事。”
宋意桉冷不仃地扔下一句绝杀。
柳家人此刻一听见发誓二字就觉得头疼，到底是谁愿意发誓啊！
所有人见到这态度之后哪里还能不明白？
“宋若臻既然会这样的术法，谁知道会不会即便我们说的是真，她也能引来天雷将我们劈死？”柳飞燕眼神怨毒道。
柳家大郎点头，“对！说不准这就是个害死人的法子，她想让谁谁就得死！”
一时间，众人的注意力又落到宋若臻身上。
宋若臻微微一点，半点也不在意，“我早就猜到你们嘴硬，恰好将当初接生的稳婆找了来，不如就听一听稳婆是怎么说的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柳老夫人脸上血色褪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当初她明明将此事处理妥当，让人离开皇城永远都别回来，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宋若臻怎么可能还将人找回来？
很快，稳婆便被喊了过来。
顾老夫人一眼就认出了那张熟悉的脸，“没错，就是她！当年是她为我接生的。”
稳婆连忙跪了下去，哭喊着道：“是我作孽！当年柳老夫人的知道两家生的都是女儿之后就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偷偷将孩子给换了。
当时我夫君重病不起，我实在需要银子，这才答应了下来。”
“顾老夫人，是我对不起你！自从拿了那银子之后，我夫君的病治好了，原以为没事，可我的孙儿也生了重病。
我知道，这都是我年轻时候做的孽，都是报应！”
“我当初也不明白柳老夫人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换孩子，后来才知道他们是觉得柳家的日子不好过，故意换了孩子。
一来孩子可以当顾家的掌上明珠，二来将来他们也可以借此和顾家攀上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