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生依旧不相信。
林贤耸了耸肩膀，他将一段视频拿了出来。
蒋天生皱着眉头，不知道林贤又耍什么花招。
视频开始播放。
依旧是审讯室。
只不过这次审讯的对象换成了茂鑫。
而审讯的人，也是一个老人。
是李君。
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茂鑫显得有些激动。
紧接着就是沉默。
“那个小子，不是你的徒弟？”
茂鑫看着李君问道。
李君摇了摇头，“我教不出来，你应该也清楚，他的天赋，有多强，或许往前数数百年，都没有一个老前辈能和他比肩。”
“我还没有那个资格。”
“到了这个年纪，你还不知天命？”
李君看着茂鑫，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带着仇恨过了这么多年。
“呵，”茂鑫冷笑一声，“老子八十多岁了，来这警局，刚好养老。”
“你也别想着诈老子话了，没必要。”
李君摇了摇头，这人已经执迷不悟了，他将带着仇恨走进棺材里面。
林贤将视频关闭，“呵呵，你是不是觉得，出来以后还有大把的钱可以花？”
他盯着蒋天生。
蒋天生眉头细微一颤。
“我猜，应该不是国外账户吧，嗯，应该是黄金，很多的黄金。”
贼的上下五千年都在林贤脑海里。
自然知晓，这些贼，不信什么账户，不信什么现金，也不信什么古董字画。
黄金，就信黄金。
自古以来，不管是在哪里，黄金都是极为稳定的货币，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这些贼，不管乱世盛世都只认得古董。
“让我猜猜，它在哪儿？”
林贤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
不过， 蒋天生心中已经慌乱起来。
那可是他和干爷爷积攒多年的财富。
不过，蒋天生笃定，林贤不知道他们将黄金放在哪里。
“你在来山城的时候，有过一段离开山城的记录，”林贤挑了挑眉头，“洋头村，应该有你的一片宅基地吧。”
“？都说宅基地不值钱，你这宅基地，可是值不少啊！一亩地，少说也有个上百万。”
听到林贤的这句话，蒋天生再也绷不住，他猛然晃动身体，表情变得无比狰狞。
“那是我的钱！”
林贤被他这句话弄笑了，“呵呵，这是国家的钱，怎么能叫你的钱呢，上缴国家懂不懂。”
“出来以后，身无分文，又什么都不会，”林贤有些玩味儿的看着蒋天生，“这次盗窃，涉案金额巨大，而且，很多乞丐已经招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你。”
“你干爷爷年纪大了，这次案件的主谋就是你，你一个人担下来了所有事情，盗窃金额巨大，并且涉嫌拐卖妇女儿童，残害公民，少说也是个无期，表现好了， 二十多年能出来吧，到时候你几岁？”
“五十？”
“这还是运气好的情况下，运气不好了，六十都有可能。”
“到时候，出来想偷东西都不好偷吧？”
林贤的一句句话像是重锤一般砸在蒋天生的心上。
蒋天生脑海中想起了干爷爷的脸。
他倒是不认为干爷爷会将他供出来。
干爷爷都那个年纪了，还怕啥，警察根本不可能对干爷爷严刑逼供。
确实，干爷爷已经那个年纪了，根本不怕啥。
“那委屈你了，干爷爷。”
蒋天生心中暗道。
反正干爷爷也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我交代。”
蒋天生一脸颓丧地说道，林贤说的这句话，不就是为了告诉他那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呵呵，这还差不多。”
另一个审讯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