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暇在治疗室里面足足待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穿着高领打底衫白大褂的高挑女医生才将他从治疗室里面送出来。
张礼立刻将外套给顾惜暇穿上。
顾惜暇玉面苍白，挺拔的鼻梁下一张薄唇也抿紧了。
神情甚至还有些痛苦。
嘴里面在喊一个名字。
张礼凑近过去听。
就听见顾惜暇道：“叫她来。”
张礼想了想，去一边给人打电话。
过了半个小时。
温晚穿着黑色风衣姗姗来迟。
把她从睡梦里面吵醒的张礼过去，浅浅说了一句：“顾总的心情不是很好。”
“嗯。”
温晚心里有了分寸，朝着顾惜暇走过去。
顾惜暇此刻坐在治疗室外面的长椅上。
这是一家高级心理疗养所。
能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每个时间段里面只接诊一个患者过来，绝对不会出现患者跟患者相遇的情景。
顾惜暇约了六个小时的治疗时间。
但是，这一次跟以前不一样。
这次只治疗到第三个半小时，顾惜暇就撑不住，从治疗室里面出来了。
温晚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过去，同时，张礼跟心理医生也从走廊里面离开了。
“顾总，喝点水吧。”
温晚给顾惜暇把水杯递过去。
顾惜暇似乎是有些头疼，也有些心烦，道：“别喊我顾总。”
温晚想了想，喊：“顾老板？”
顾惜暇抬起眼睛来，眼神凌厉的就像是刀子。
显然，他更不喜欢这个称呼。
温晚不再膈应他，乖乖放柔了语气，喊：“阿暇。”
一瞬间，顾惜暇的身体就僵住了。
温晚甚至清楚的看见，顾惜暇的手指从腿上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