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千也是有圈子的，发现敛财宝地，自然会奔走相告，相互通气。
聚义楼的生意越来越好，玩的也越来越大。
但多出来的人，大多都是老千。
而这些小老千，有些是来自不同圈子的。
这就导致了一个神奇的局面。
一桌四个人，三个人都是老千，逮着一条水鱼就往死里宰。
水鱼纵然心有怀疑，去跟姚子旭反应情况，但场子里的暗灯水平太低，根本抓不到实质性的证据。
这样一来，导致很多老顾客不得不跑去陈茜开在对面的新南货店，不过这里桌位有限，只有五桌，每天都是座无虚席。
甚至有不少老主顾跑到对面找萧伍出面，但萧伍明确表示，自己已经从棋牌室剥离出来，一切与他无关。
老顾客则是叫苦不迭：“你不在那，那棋牌室直接就废了，现在全是出千的，他们又抓不到脏，根本没法玩。”
“他马勒戈壁，老子昨天一下子输了七八万，跟见鬼了一样，那些老千是真的无所顾忌啊，一桌三个老千，就逮着我使劲薅，不是他天胡，就是另一个地胡，我玩他妈了个奶。”
另一个赌徒也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萧伍则是直言相告：“邓老弄了家新场子，如果你们有兴趣，等新场子弄起来，你们以后可以去那边玩，我保证比棋牌室弄的跟专业更公正。”
“邓老坐镇，那肯定没有宵小之辈敢去出千。”
“到时候都去邓老那边玩了，这家场子，干脆别叫聚义楼了，叫聚千楼更合适，成了老千聚集地。”
“就看场子的那群人，她妈的，还天天跟个大爷似的，现在让他们送包烟送瓶水上来，都磨磨唧唧不情不愿的，还让我们自己下去拿。”
几位老主顾叽里呱啦的吐槽个不停。
萧伍笑笑，其实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之前是晓梅在棋牌室帮忙跑腿，他退出之后，自然把晓梅也带过来了，就在南货店跑跑腿，更轻松自在。
又过了两天。
这天早上，萧伍和陈茜照常来到老街，打开南货店大门，开门做生意。
然而，萧伍和陈茜却发现对面，聚义楼那边吵吵闹闹的，似乎发生着什么争斗。
这种热闹，陈茜哪里会错过，当即就拉着萧伍过马路看戏。
“草泥马的，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老子一晚上输了五十万，还以为是手气不行，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才派人查了那三个人的底细，他妈的，跟我一桌的三个人都是老千，你们场子居然什么猫腻都没有发现，还敢说不是你们安排的？”
萧伍和陈茜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道暴怒的声音。
萧伍就站在门口看，说话的人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看他面对一群人发怒的架势，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小壮站出来，怡然不惧的回怼道：“赌博有输有赢，输了就说有老千，来找我们要说法，哪有这样的道理。，要是每个人都这样，那我们场子还要不要干了？”
“不负责是吧？”那中年男子冷哼一声，随后怒道：“给我砸了。”
他带了二三十人过来。
“敢砸我们的店，弄他们。”
小壮和大壮两兄弟一声令下，让其他人上去应战。
而他们却是聪明的选择后撤。
姚子旭一直都是亲力亲为，第一时间就加入了战斗。
双方打的颇为激烈，有家伙的抄家伙打，没家伙的就抄起板凳对砸。
就这么打，没一会儿，双方就倒下了不少人。
不过姚子旭太过生猛，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那中年男子带来的人全部被干翻。
但店里也被砸的不成样子了。
仅剩下的几个赌局也被搅了，赌徒纷纷退避三舍。
这已经是仅剩不多的真赌徒了。
现在聚义楼的情况，就是老千都不愿意过来了，因为过来也是跟同行赌，水鱼已经没几个了。
见讨不到便宜，中年男子放下一句狠话就带人离开了。
姚子旭只觉脑袋瓜嗡嗡的。
他彻夜难眠，实在没想通，原本还欣欣向荣的大好局面，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之前每天早上，他们还得劝诫一些赌徒回家休息，生怕猝死在棋牌室里。
现在倒好，别说劝诫别人回家了，就是求人家，人家都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