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枪打死母野猪,另一边,追风和棒槌,也正和那头受伤的大公野猪厮打的难舍难分。
这大公野猪看着虽然不是很大,远比不上之前打死的那头炮婪子,但好歹也是一个大猪群的首领,光是体型,就不是追风和棒槌能正面碰瓷的。
更何况这只大公野猪浑身上下,还沾满了厚厚的松脂和脏兮兮的硬泥巴!
在林区,猎人们通常把这种头猪叫做“挂甲野猪”。
所谓挂甲,就是大公野猪平时会有意识的用獠牙去挑破松树皮,等到浓郁的松脂流出来以后,再不断的用自身身体去蹭松脂。
等到浑身上下都挂上一层松脂后,野猪就会找个沙粒地儿打滚,利用粘稠的松脂,把地上的沙粒全部粘到自己体表上。
屡次三番,反复几遍后,野猪身上就会挂上厚厚的天然铠甲。
据说年头越大的公野猪,挂的甲就越厚,到了一定程度,甚至可以做到“三不透。”
也就是老虎咬不透,狗熊抓不透,猎人的子弹也打不透。
当然,李小烽知道,这其实是以讹传讹的说法。
事实上野猪挂甲形成的真实原因,仅仅因为野猪是偶蹄类动物,没有进化出像灵长类那样的双手。
一旦背上瘙痒起来,野猪无法自己解决,只能通过蹭粗糙老松树皮的方式来解痒。
这才是野猪挂甲的真相。
而所谓的“铠甲”,也远没有传言中那么离谱,不仅防不了子弹,就连大爪子和人熊,那也是完全防不了的。
也就只能对付对付猎狗之流,对林区里的大型捕食者们,那是丝毫不起半点作用。
最多最多,也就只能影响影响人家的口感罢了~
李小烽不慌不忙的给挂管枪换好子弹,堵住那大公野猪的退路,而后就举着枪,仔细观察起了追风和棒槌的攻击方式。
追风自然是“主攻手”,在他这个李家狗帮里,充当的是头狗的角色,负责正面缠斗野猪。
棒槌是仗狗,一边大声吼叫,恐吓这头大公野猪,一边时不时的就绕到大公野猪的背后,伺机去咬它的卵子和肛门。
李小烽看的很是认真,满意的连连点头。
聪明狗就是不一样,第一次进山和猎物贴身干仗就配合的很有章法,甚至都不用他去指挥,俩狗自己就很懂得互相打配合、打掩护。
虽然平日里俩狗有些不太对付,但打猎的时候却意外的合拍,配合起来相当的有说法。
追风在前头吸引大公野猪的注意力,利用自身的速度优势尝试去咬那大公野猪的耳朵、脖子。
棒槌就在后头,时不时的对大公野猪的菊门发动偷袭。
那大公野猪一时躲闪不及,被棒槌找到了机会,绕到后头结结实实来了一口,大半个卵子当场就被咬了下来,疼的那大公野猪是原地一蹦三丈高,咆哮如雷,淋淋漓漓流了一地的黑血。
李小烽在旁边看的是直嘬牙花子,不由自主的拢了拢腿,下半身一阵发凉。
棒槌着实够阴狠,这一招,颇有豺狗子那味儿~
不过这种招式偶尔偷袭一两次还行,次数多了,那大公野猪自然也就有了防备。
棒槌还欲故技重施,却不料那大公野猪直接转身,舍弃掉正面撕咬的追风,愤怒的甩着尾巴,努起尖利獠牙,不管不顾的朝棒槌那细瘦的身体一头撞了过去!
“嗷—汪!”
棒槌当即就是一阵惨叫。
下一秒,李小烽一抓枪杆,心也跟着紧紧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