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见到姜早的时候，姜早已经给她开好病历证明。
月经不调，心跳过快，血压血糖偏低，眩晕症频发。
右下角写着“建议休息，不要奔波劳累”。
乔晚拿出手机对着病历拍了下，用微信发给吕台长。
很快，吕台长发来语音，“小乔，这都是些小毛病，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海城的选秀主持人已一锤定音，非你不可。你好好准备准备，周五上午就要动身去海城。”
乔晚急忙发过去语音：“吕台长，我身体真的不舒服，你再派其他人吧。”
“没得改了。”吕台长回过来四个字。
乔晚失望叹气，姜早给她支招，“真不想去，到机场之后装晕。”
“算了，听从台里的安排，不折腾了。”乔晚妥协。
两人聊了几句，姜早把话题扯到乔晚腹中的孩子身上，“别忘了，你亲口答应过我，这周一定会考虑好小东西的去留。明天是周二哈！”
“等我从海城回来，就吃药做掉。”乔晚说得云淡风轻，心口却莫名堵得难受。
“好好想想，无论留下还是做掉，不后悔就行。”姜早早就发现她的不舍，没有再劝她做掉，喃喃，“好歹也是一条人命。”
听到“人命”二字，乔晚彻底沉默。
姜早今晚是夜班，不时地有病患来敲门叨扰，乔晚坐了半小时不到就走了。
开车驶出医院，她才意识到没有向姜早咨询下身见红的事儿。
算了，这个孩子下周要被做掉，见红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乔晚回到西子湾，从电梯间出来，看到叶宴迟正站在她门口。
地上有几个烟蒂，放着两个精致的礼盒，看来叶宴迟等的时间不短了。
两人目光相遇，乔晚没有躲避，主动迎上他灼热的双眼，“叶先生非要把选秀定在海城？”
“我看好海城。但是，如果你真的不想去海城，也可以定在江城。”叶宴迟嗓音温和，“晚晚，只要你想，可以改变我的任何决定。”
“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她婉拒，从手包掏出房门钥匙，下了逐客令，“叶先生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听吕台长说，你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我特意带来两盒燕窝，你试着吃一下，看能不能把身体调理得好一些。”
叶宴迟犀利的目光从她小腹上一扫而过。
“我没有吃燕窝的习惯，叶先生带走便是。”
她怕叶宴迟强行进房间，想着等叶宴迟走掉再开房门。
“都送到门口了，又岂有带回去的道理。”叶宴迟略作思索，关切地问，“这几天孕吐是不是很频繁？”
“你又胡说！我只是肠胃不舒服，与孕吐有什么关系！”她面色涨红，急声反驳。
“是不是孕吐你比我清楚。”叶宴迟眼眸深邃，压低嗓音，“抱歉，春江别墅那次没有采取措施。”
“叶宴迟，我早就说过那件事烂在肚里也不许再提！你马上滚！”她脸颊红得厉害，羞愤难当。
“只要孩子是我的，我会承担所有责任。”叶宴迟依旧在纠结，“希望你也能心平气和地为孩子想一想。”
“你再不滚，我报警！”被戳中软肋，她气得身体轻颤拿出手机。
叶宴迟没再停留，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