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能理解,病人嘛,喜怒无常,她这个做医者的能包容就包容呗。
“你还知道回来?”谢逸看着太阳快落山,剑风从华源牢狱回来这么久了,这女人这么晚才回来,脸上还笑得格外灿烂。
不知为何,谢逸看着却无比刺眼。
周菱原本想忽略他的,可是那道灼热视线从她进院子就一直跟着,盯得她头皮发麻?
不会是想家了,想将她掳上山?
周菱摇摇头,摒弃脑中的画面,心直口快地问道:
“生气呢?”
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硬实土匪,动不动就像个姑娘家般生闷气,真是想不通。
“没有。”谢逸没好气地说道。
“那就好。”周菱有点搞不懂了,他现在这副神情只差把那句‘我很生气,你完了’的话刻在脑门上。
“你东西都卖完了?”
周菱点点头,“早就卖完了?”
“然后呢,去做了什么?”
周菱正在放东西的身子一怔,两人的关系不管外面的人怎么看,可他们心里应该清楚,除了医患关系。
那便还是医患关系。
总之是没有到达互报行程的地步,周菱将买来的东西放好,心中暗暗告诉自己没听到,忽略。
可是他又重复地说了一遍,就算她再暗示自己‘病人喜怒无常’都没有用。
周菱也有点恼怒,紧接着问道,“谢逸,请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对面的男人看着周菱许久,脸色愈发冷沉,突然开口:
“没有关系。”
很好,这答复很对她胃口。
于是,她那双杏眼弯成一个弧度,笑着问道:“既然没有什么关系,我没问你在家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问我在外面做了什么呢?”
本来刚才外面两人议论的话他是不信的,或者要是她能大方的说出来,他便信。
可是她没有。
想及此处,男人的火气更大了,“你以为我想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吗?只是现在你在外人眼中还是我谢逸的娘子,希望你尽量约束作风,我可不想别人议论。”
周菱气笑了。
不过也总算知道这男人到底在气什么,八成又是听到谁在乱嚼舌根。
想不到这人看着挺皮实,心眼倒是比针孔还小,她也多了几分捉弄的心思:
“听你这意思,你是从相公的角度,来警告娘子在外面要注意言行?”
“你这样理解,也行。”谢逸嗓音低沉,说出的话也没有掺杂任何温度,似乎只是在告诫,“我不管你做什么,但要是我再听到你在外面勾引谁,我不介意”。
她理解过屁。
周菱懒得听他一个土匪说这些大义凛然的话,直接开口打断他:
“既然是相公,人家相公都会抱着娘子睡觉,会给娘子亲亲,可是我们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