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的事情不急,你不是饿了吗?鱼和凉面要等会才好。”
他们如今是最好的医患关系,毕竟又多了几百两的诊费,周菱对她的怒气全部变成热情的服务。
谢逸宽大的身子立在厨房正中央,本来就不大的厨房显得格外拥挤,周菱不着痕迹向墙壁处挪了挪,轻声道:
“最后再拌个凉面就可以吃饭了,你先去看看他们回来了没有。”
“嗯。”
谁知那人回答后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很快,周菱将鱼放进锅里,偏头看那男人还在门口,不解地问:“你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
周菱:“。”
她尽量忽略,可被这灼热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正想发脾气却意外的撞上那漆黑的黑眸。
也不知道为什么,拿着铲子的手一顿。
低垂眼睑的男人站了好一会总算是开了口,嗓音低沉道:“不管你能不能医好我,以后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留在这里。”
她要是能将他治好,他就给她一块遮身之地又何妨。
周菱:“。”
正在做饭的周菱撇了撇嘴,她看着就那么像一个老妈子?留在这里给他做饭,她手艺好也不是这样使的。
等他好全,周菱希望这辈子两人最好再也不要遇见。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去喊他们吃饭。”周菱屋里的光线被他挡得差不多了,没好气地说道。
不知道他是怎么喊他们回来的,反正不多时就听见院外有声音传来。
刘永将周菱是怎么来到这的,还有怎么医治谢逸的经过悉数给晓先生讲了一遍。
他没见过老谢的家人,但是知道这位说的话他能听进去几句,所以在给疯老头说细节也没有藏着掖着。
事无巨细,包括两人同处一室的那几天。
晓先生看向谢逸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成隐隐的提醒:
“你既然同人家姑娘睡过,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负起责任才是,你爹娘要是还在,怕是也不会赞同,再说这姑娘又在救你性命,你可别辜负人家。”
“晓先生,我没有?”
“没有一起睡过?还是刘永说的不属实?”
谢逸没再说话了。
他能怎么说,能说是那女人不知廉耻,非要跑到他床上来吗?
不管如何,两人曾经共在榻上是不争的事实。
晓先生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等行径,人家姑娘是会被戳脊梁骨的,你还让她走,能走哪里去?你这不是要逼死人家吗?”
逼死?谢逸也想起她周家的情况,难怪她一直都赖在这里不走,有那么一家人她能走哪里去?
周菱端着鱼进来,老远就听到他们三个在议论着她,本来想听听到底在说什么,等她走近,三人反而不说了。
只是那道灼热的视线确是一直盯着她。
“吃饭了,你看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