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应该是想不到，我就看着她去柯万东的办公室面试。
此刻，她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迷惑。
看着我一本正经的样子。
想了想。
似乎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释。
化作一个问题，反问给我。
「那……我可不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啊，明曦哥。」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女主播？」
桌上，饭菜冒出热腾腾的热气。
饭厅里的气氛，却没有因此而热烈起来。
我已经猜到了，她会这么问。
柳灵梦看到的招租广告上，我就说的很清楚了。
第一次见面，还没进门的时候。
我也再三跟她确认了这个问题。
不能是网络主播。
这几乎是我找室友的唯一硬性要求。
说成是我的底线，也不为过。
但是我从未跟她解释过，我为何会对这个行业有如此大的偏见。
告诉她，也不是不可以。
但前提是，柳灵梦也要对我坦诚相告。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梦梦，你今天面试的，到底是什么工作？」
许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我这样的态度。
又许是因为，柳灵梦心里知道，自己今天面试的是我最不能接受的工作，担心告诉我之后，我会把她赶出去。
她脸上的血色，逐渐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些许惊恐。
「明曦哥……」
「你……你不要这么凶……我害怕……」
她开始回避我的问题了。
那既然，你不愿意主动说。
那就我替你说了吧。
这样想着。
我缓缓张口。
「你今天，面试的是网络主播，对不对？」
沉默。
整个家里，死一般的寂静。
柳灵梦显然是被我的消息灵通度给吓到了。
大张着嘴，满脸不敢相信。
半晌，嘴巴才缓缓合上。
机械的，点了点头。
见她承认了。
虽然，承认的很不干净利落。
但我还是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