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说可以就可以,三日之内,本殿定为你摆脱奴籍。”
“多谢殿下,但若是殿下办不成,那便是肌凉命苦,与殿下无关。”
“你放心,等我好消息。”
一室凌乱,五皇子自然无意留下,待她走后,陈缘蹑手蹑脚地进来,看见满屋子的打砸痕迹。
“他们打成这样,风儿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听你的,一直在旁边哭,中间差点哭不出来,只敢拿衣袖挡着。”
“甚好。”
“不过你说五皇子真的会帮我吗?”
“他要是不帮你,你就一直在他耳边提这事,说自己命苦,知道这事艰难,办不成也是应该的,对他表示理解。他不会容忍自己有办不到的事。”
“嗯。不过即便脱离了奴籍,红妈妈也是不会放我走的。”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谋事在人,人定胜天。”
“阿缘可有好法子?”
“试试吧,试试总是没错的。”陈缘收拾起屋子,“弄得这么乱,怕是得收拾到天亮。”
玉肌凉不知怎的就是很相信她,对未来充满希望,她说:“我自己收拾。”
“姑娘孱弱,这种粗活还是由我这种身强体壮的人来做吧。”
“我才不弱,我就要和你一起。”
“随你,你最好别喊累,别让我一会儿还得照顾你。”
两人正收拾着,红娘扶着伤重的腰来找陈缘:“阿缘啊,可算找到你了,快给妈妈看看腰。”
“您快坐下。”
“哎哟喂,疼。”陈缘刚碰到她的腰,已听得惨叫连连。
“您这是伤了筋骨,我帮您施针推拿,或可缓解一二。”
“快快快。”
红娘躺在榻上,任由陈缘摆弄,这才瞧见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玉肌凉竟在打扫屋子,忙说:“肌凉啊,这些粗活让楼下姑娘来做就行。”
“不用了,妈妈,我可以的。”
“你这手是用来弹琴的,万一伤了可就不好了。”
“不碍事。”
红娘越发觉得陈缘这丫头厉害得很,将楼内一众姑娘哄骗得愣头呆脑,就连花魁玉肌凉在她的影响下也是性情大变。
“你这丫头,到底使了什么妖法,竟叫的姑娘们个个听你的话?”
“红妈妈,没有妖法,真心而已。”
“真心?说的倒是好听,真心值钱吗?能当饭吃吗?光靠真心,姑娘们早就饿死了。”
陈缘拔针,以火罐熏陶,引得红娘再次叫痛。
“世上最容易被摧毁的是假意,最坚韧的是真心。只是假意穿上了真心的外衣,让人们以为真心错付,便不愿再相信世上还会有真心。”
“你啊,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妈妈我可说不过你。哎哟,轻点轻点。”
“是世道艰险,才造就红妈妈你不再相信真心的无奈。没关系的,我可以不说。”
“你说都说了。”
“按您的记性,从这房间出去,就该忘了。”
“忘了好,最好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