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调婉转,曲音悠扬,玉肌凉的曲中不似从前般哀伤,多了几分空阔之意。
五皇子闭目细听,待得曲罢,仍觉不对,曲调虽相同,然意境全然不同。他说:“这琴音怎的与上回不同?”
玉肌凉早料到他有此一问,按着陈缘教她的话解释:“上回肌凉病体缠身,心中苦闷,曲意即是情意,今日肌凉病已好,自是与那日情意不同,故而曲意亦不相同。”
当面说起生病的日子,五皇子不得慰问几句:“肌凉的病可是好全了?”
“谢殿下关怀,已无大碍。”
“肌凉要好生照顾自己,切勿生病,否则本殿会心疼的。”
从前的玉肌凉听到这话,会觉得开心,甚至会以为五皇子是在乎她,今日心念转变,不似从前般含羞带怯地笑,而是更为明媚地笑:“殿下挂怀,肌凉感念在心。”
玉肌凉为他添酒布菜,再次说起他曾提过的那位姑娘:“殿下此前说遇到一位心仪的姑娘,不知是否已得偿所愿?”
“她不见了。”五皇子举起的酒杯悬在半空,眼中晦暗不明,似有愁思。
“不见了?”
“遍寻都城,可她像是人间蒸发,彻底消失了。”
“许是姑娘家贪玩,兴许玩够了,她就会回来,回到殿下身边。”
“但愿吧。”
……
五皇子找不到陈缘,心中苦闷,无处发泄,又不能与皇子妃诉说对另一个女子的思念之意,府中妾室争风吃醋,有些话更是说不得,反而玉肌凉乖顺懂事,能为他排解一二,所以他便常常来凤鸣楼。
玉肌凉有意无意地提起之前生的那场病,将那次病情描述得凶险异常,几乎九死一生,说上几次后,顺势提出不希望自己死后还无法摆脱奴籍的事,恳求五皇子成全。
按着五皇子的性子,自然不会帮她这种忙,而她早就料到。
但五皇子这个人还有一个弱点,就是极强的占有欲,即便他不喜欢玉肌凉,仍然不许其他人碰自己的东西,为此上回还不惜与司空焱争锋相对。
这回还是司空焱,玉肌凉精心准备了一支舞蹈,专门等司空焱来时跳,赢得满堂喝彩。
司空焱看上她许久,奈何中间隔着五皇子,他求而不得,美人在前,只得观望,不能揽入怀中。
玉肌凉跳完舞后,一反常态地向司空焱敬酒:“司空公子,上回是奴家不识大体,开罪了公子,今日特向公子赔罪。”
司空焱虚荣心得到满足:“玉姑娘一向看不上除五皇子之外的人,今儿屈尊赔礼,本公子要是还不识趣,倒是本公子的不是了。”
“司空公子大人有大量,莫要同小女子计较。”
“既是道歉,总该有些诚意。”司空焱盯她的样子,完全是盯猎物的表情。
“但凭公子言说。”
“什么都可以?”
玉肌凉巧笑嫣然:“什么都可以。”
“本公子要你。”
玉肌凉莞尔一笑,勾魂夺魄,朱唇轻启:“今夜公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