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听姑娘们说你的推拿是一绝,给我试试。”
陈缘含笑摊开手掌,示意先给钱。
红娘敲了她的手心:“做得好,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吧,不许赖账。”
陈缘指节分明,指间刚劲有力,力道得宜,按下时分毫不差,对穴位十分熟悉。
红娘被她按得直叫疼,问要不要停下时,又命她继续,按完仿佛换了身筋骨,通体舒畅。
“小丫头,有两下子。”
陈缘再次伸手:“那是。”
“给你。”红娘给了她一锭银子,“下回去我房间帮我推拿。”
“没问题。”
凤鸣楼里来往之人络绎不绝,陈缘不敢随意找客人求救,再加上红娘一直派人盯着她,她不敢轻举妄动。
烟花之地,到了晚上最是热闹,灯火通明,直至天光。
花街依河而建,客人们还可与楼中姑娘相约泛舟湖上,秉烛夜谈。
陈缘试探着出凤鸣楼大门,果然被护院拦下,她以笑容掩饰尴尬:“我想去看看游船。”
“不行。”
楼中时有酒客因争抢姑娘而大打出手,时常需要护院出面维护,因而凤鸣楼的护院个个高大威猛,很不好惹。
“我想看看花船如何运作,好早点为红娘想到赚钱的法子。”
“不行。”
“要不你随我一起出去?”
“不行。”
陈缘觉得这护院真是不近人情:“不行不行,就不能多说几个字。”
刚打算回房时被一名酒客拉住:“来,今晚就你陪爷。”
“我不……”陈缘闻到他满身酒味,嫌恶地别过头,真想换个空间生存。
“银子大爷多得是。”
醉酒男十分无理,陈缘真想给他一拳,奈何不能闹事,只得忍耐,看向门口像门神似的威武雄壮的两位护卫。
那两名护卫明明看到了,却丝毫没有要管的意思。
“大……爷?”心中想着‘去你大爷’,嘴上还是客气些,“我陪不了您,您自己喝吧。”
“是不是嫌爷没有银子?爷告诉你,现在爷有的是银子,再也不是过去的穷酸小子。”
陈缘被缠得闹心,加上最近又吃饱了饭,腿脚即将不受控制,要给醉酒男狠狠来上一脚。
幸好她多忍了片刻,才没闹出大事,否则以红娘的性子,她但凡敢得罪客人,能把她当场暴打一顿,扔给客人,随其处置。
玉肌凉似从天降:“这位大爷?小妹初来乍到,莫要为难于她。”
“玉……玉姑娘。”醉酒男看到玉肌凉连站都差点站不住,眼神锁定,“没想到竟有幸见到玉姑娘。”
玉肌凉在凤鸣楼地位极高,客人们大多不敢放肆。她顺势将陈缘拉到身后,欠身:“大爷玩得尽兴,我们姐妹二人就不奉陪了。”
“那不行,玉姑娘爷玩不得,这个丫头爷还能玩不得?!”
见客人闹事,那两名护院终于挺身而出,将人拉走,他们对玉肌凉很客气:“闹事的客人我们会赶走。”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