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自己回了家。
陈燕州和江未晚后来说的话，她自然都听见了。
只不过强行压下了那些不舒服。
她心里清楚，陈燕州和她早就回不到过去。
现在还让她留在公司，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半年之约。
身上的伤口不好受，宋轻苦笑。
她最近的运气确实不太好。
就没有一天是不需要用药的。
她给自己擦了药，才发现霍祁给她发了消息。
他需要一份资料，让宋轻尽快给他。
霍祁现在也算是哦宋轻的半个老板，而且那份资料也不是很难。
宋轻没有犹豫，打开电脑就准备开始工作。
虽然累，但是她没有休息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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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宋轻刚到办公室，就被陈燕州叫去办公室。
宋轻隐约听到几句和恒山厂区相关的话，，心里了然。
陈燕州已经调查恒山厂区的的事情挺长一段时间，应该是出结果了。
而宋轻之前为了避嫌，一直都没有参与过其中调查。
所以也不知道进度到底如何。
果然，陈燕州的办公桌上摆着十几本账本。
宋轻一进去，就听见他淡然的声音：“恒山厂区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宋轻不躲不让，直勾勾的和他的视线对上。
她语气很平缓，没有一点紧张：“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吗？”
陈燕州眉梢微微一挑。
宋轻这份坦然让他有些意外。
他印象之中，十几岁的宋轻明媚张扬。
可是后来，她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更多的还是怯弱和慌乱。
而这些表现落在陈燕州眼里，都不过是因为宋轻自己心虚罢了。
自然，她心虚也是应该的。
毕竟不管是对他，还是gk——
宋轻的手段都不干净。
宋轻一直没有等到陈燕州的回答，沉默片刻刚想再开口。
就听见旁边江未晚说道：“恒山厂区资金的问题确实和你没有关系。”
宋轻原本一直攥着的掌心松开。
然而江未晚转了个弯，又继续说：“但是厂区内部的调动，你插手了。”
“而且恒山厂区的事情发生了那么长的时间，你全面接管也快一个月，却一点异样都没有发现。”
江未晚的话在这里打住。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继续，但是也很明显。
就是在指责宋轻办事不力。
宋轻看向陈燕州：“详细调查需要更多的权限。”
因为很多东西搜涉及到机密问题，就算宋轻是首席秘书，也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不是她不调查。
是查不了。
陈燕州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的正装，他本来锋利的五官被柔和不少。
看上去更加温沉。
只是和宋轻对视上的视线却没有一点柔和可言。
反而像是冬天清晨的白雾，带着彻骨的寒冷，也让人看不明白一点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缓缓道：“你是在怪我给你的权限太小了？”
宋轻面色微凝：“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燕州笑了笑，唇角扬起的弧度，更多的还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