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初步合同，对我们后续合作没影响，你们国王如果不答应，我们还可以慢慢谈。”陈宁瑶继续用马耳他语翻译。
盖伦明显纠结，他今晚是来谈判的，不是来签合同的。
“盖伦先生，刚才我说的那些条件是因为我们老板在这里可以直接拍板决定，但等我们回去再跟董事会汇报这件事，他们的态度就难说了，到时候那些本要找给你们的世界顶级大师还有没有，我们也不敢保证……”
盖伦明显着急，“那怎么办？”
“我们可以先签一个草约，把这件事定下来，后续的具体步骤我们可以慢慢商谈。”陈宁瑶给出建议，也不催促。
盖伦沉默着，“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我当初谈的时候可不知道这些，不然那个合同怎么可能拖到现在。”塔尔一巴掌落在盖伦肩膀上。
“你还说，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跑这一趟。”盖伦摇头。
“如何？”程协臣问陈宁瑶。
陈宁瑶转述，“他说考虑一下，没事，我先去个洗手间。”
“可以。”程协臣点头。
陈宁瑶离开包厢，转而走进包厢旁边的洗手间中。
不过就在她身影消失在洗手间前，李昊也从另一个包厢走了出来。
“那背影是……”李昊心底疑惑，怎么看起来这么像陈宁瑶，可陈宁瑶说今晚跟老板有个应酬，程协臣那样的人应酬不至于来这种小火锅店吧。
李昊站在原地摇了摇头，转而进去男士洗手间。
等陈宁瑶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李昊进入他们隔壁包厢的背影。
陈宁瑶脑中轰的一声，站在原地发呆，刚才那道身影是李昊？
没听李昊说今晚有什么安排啊。
带着疑惑，陈宁瑶慢慢走回自己包厢。
“怎么了？”程协臣明显发现陈宁瑶面色不对。
陈宁瑶坐到程协臣身边，靠近他耳朵一阵低语，“我好像看到李昊了。”
程协臣掀起眼帘，目光落到了边上的许辉青身上。
许辉青迎着他视线，主动走过来，“协臣，遇到麻烦了？”
陈宁瑶同样低声跟许辉青解释，“学长，你帮我出去看看，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熟人，你也认识的，就在隔壁包厢。”
许辉青深深看了眼陈宁瑶，瞬间懂了她说的是谁。
“我出去看看。”许辉青走向包厢大门。
而隔壁包厢中，李昊此时的脸色同样难看，“我好像看到那女人了。”
“什么，谁？”宋雪愣了两次，反应过来，“我出去看看。”
“别！”李昊抓住她，这出去不是就暴露了嘛。
“没事，我带着帽子出去。”宋雪拿着鸭舌帽扣在头上，又将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看到她这幅打扮，李昊没再阻拦，如果不是熟悉到天天见面的人，应该很少有人能在别人戴着帽子，遮挡住脸的情况下认出对方。
宋雪小心翼翼的打开包厢门，正好跟同样往外伸出一个脑袋的许辉青对上眼。
两人尴尬瞬间，又同时关上门。
许辉青来到陈宁瑶身边，微微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