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上除了生物实验所外,还有物理所和化学所,以及雇佣兵生活的武装部,以及军火武器库,俨然一个发达的海上小型国家。
在这里生活的没有平民,只有精英。
伊万告诉我,周围的这几座岛,只是秦渊名下的其中一个势力,像这样的力量,全球各地不计其数。
而且各个国家的上层精英中,与秦渊签订主仆契约的精英更是多如牛毛,更有甚者,世代效忠秦渊,成为秦渊的忠实奴仆。
将这些精英抓在手里,意味着秦渊可以轻易地操控全世界。
下午,回到别墅,佣人问我。
“夫人,请问您的晚餐希望吃什么?”
“随便做点吧,我没有胃口。”
头昏昏沉沉,并且隐约有点痛,我没有困意,但是身体却感到累极了。
我告诉自己该休息休息了,人不能不睡觉。
躺在床上,佣人贴心地拉好窗帘,并且询问我需不需要眼罩。
我睁着眼,意识依然清醒,心情极度焦虑,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
点点头。
“需要。”
戴上蒸汽眼罩,在眼罩的发热下,眼部感到一阵舒适的缓解,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随着身体进入睡眠,我的精神依旧处于极度焦虑中。
梦境光怪陆离,我梦到我亲手毒死了白简州。
白狐趴在铁笼里垂死,嘴角流出鲜血,无力地喘着气,可望向我的眼神却凶气毕露。
我的心里被巨大的压力和负罪感包裹,将我的心包裹地密不透风,沉重如坠千斤,喘不上气,我望着白狐濒死的模样,开始不断地自责后悔,怪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迷蒙地睁眼,因为戴着眼罩的缘故,我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片黑。
怔愣了两秒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而毒死白简州的那个恶毒想法,还没有发生。
揭掉眼罩,与坐在床前,注视着我的秦渊对视。
梦里那种难过到窒息的感觉,依旧紧紧地抓着我的心脏,以至于我看见秦渊后,一时之间没有任何感情,愤怒,厌恶,惧怕,统统没有。
相反的只有冷淡。
一言不发地从床上坐起身,撑着身体挪向床的另一侧,将用完后的眼罩放在床头柜。
背后的秦渊开口问我。
“听说老婆想我了?”
下床,我光着脚径直去了卫生间。
关上门,外面的天还没有黑,或者说没有亮?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分不清这是傍晚还是清晨。
用冰凉的清水洗了一把脸,头脑清醒后,梦里带出来的那股难受感似乎离我远去了。
离开卫生间,秦渊搬了一把凳子坐在阳台上,面朝卧室的方向。
橘红色的霞光在他身后,太阳似乎正在一点点坠入海平面,是傍晚,刚才那一觉我并没有睡多久。
秦渊手里捏着一个银色金属外壳的打火机,不断地打开,关闭,重复。
有心事,或者在思考什么。
我不关心。
冷漠地穿好拖鞋,我要下楼吃饭。
吃饭,活着,比秦渊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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