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柳章蛇君又微笑对我道。
“夫人,随我回去吧。”
昨天发生了那么糟糕的事,柳章蛇君还肯要我?
“她不能随你回去。”
那道冷冽的声线传来,随即声线的主人出现在客厅中,气质尊贵无比,连柳章蛇君也被他压下去一头,虽然我不懂,但光是凭眼看,我也能看出来这男人不是凡品。
“她是属于我狐山的东西,未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嫁娶,便不做数。”
这话很奇怪,好像他是我爹似的。
我要嫁给谁,还需要经过他的同意?可在我十八岁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柳章蛇君笑得眯起了眼。
“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成了你的了?你说她是狐山的东西,可你原来也不是狐山的狐狸啊,怎么?狐山何时换狐王了?”
“我说是就是,你若不服,便来抢。”
白简州的模样看着清冷无比,可是性格却强势霸道。
柳章蛇君这下也无话可说了,变了脸色恶狠狠地对白简州留下一句威胁的话。
“好!等我养好了伤便来找你算账!”
赶走柳章蛇君,白简州言简意赅地对程神婆吩咐道。
“三天之内,将堂口交给她,你不配再做我的弟子了。”
程神婆阴冷着脸,没有说话。
等白简州离开,我问程神婆,刚才白简州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程神婆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听不出来吗?他要将堂口交给你。”
什么是堂口,我更听不明白了。
于是只能先问程神婆,白简州为什么生气。
“他气我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任由你被别的男人糟蹋,自作主张将你嫁给柳章蛇君,听明白了吗?别再多问了。”
程神婆对我的态度极其恶劣,我完全被她的这番话噎住了,甚至越听越糊涂。
白简州生气,和程神婆对我的莫名敌意有什么关系。
程神婆心情不好,赶我和白穆出门。
我只能暂时跟着白穆去了他家。
清理完身体,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下午,白栀来看白穆,她发现我也在白穆家后,没好气地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有点怕她,白穆帮我回答。
“小狐来看我。”
“别装了,你告诉我,为什么辞职?是不是因为她?还有你这段时间到底干什么去了?”
白穆对我说。
“小狐你先进房间吧。”
外面留下白穆和白栀对峙,我进房间后,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听外面的对话。
白栀对白穆大吵了一架,她让白穆远离我这个女人,骂我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白穆再和我有来往,她就和白穆断绝姐弟关系。
下午白栀离开,我走出房间,站在门口对客厅的白穆说道。
“要不然我还是走吧,不打扰你了。”
“你哪里也不能去,就留在这里。”
“可是”
“小狐我现在离不开你,所以别再对我说这种话了好吗?”
白穆的语气第一次对我有些凶,他的神色疲惫,走向我。
“以后别再说了,即使白栀是的我姐姐,她也无权干预我的事。”
夜晚,十二点。
我猜白穆应该睡着了,轻手轻脚地离开他家,合上门。
我本来就没有任何能带走的物品,一身轻地走在路上。
空气闷热,胸腔喘不上气,明天可能要下雨。
凌晨十二点,县城的街道上没车更没人,沿路的街铺黑乎乎地关了门,两排路灯静静地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