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善良又友好的小姑娘,我尽量扯出一抹好看的微笑,夸奖她。
“厉害。”
夜晚,县城路边烧烤摊,空地上结挂着一串串彩灯,下面是露天大排档,烧烤架飘出来的烟味随风弥漫。
一张四人桌,我和白栀各坐在白穆左右两侧,而我们中间空出一个位置,我以为囡囡不坐中间是为了方便白栀照顾,直到又走来第四个熟悉的男人。
秦渊身穿一条黑色长裤,上身是白色打底体恤外搭一条纯黑半袖衬衫,整体宽松,胸前带着一块碧绿色的翡翠玉牌。
逆着路灯的光走来,蓬松有层次感的半长头发,边缘发丝被镀上一层薄薄的橘黄色暖光。
白栀怎么也把他叫来了。
秦渊拉开空在我们中间的位置坐下,白栀对白穆介绍这是她对门新搬来的邻居。
凳子拖动地面的声音,令我的神经瞬间紧绷。
秦渊坐下后,桌子底下,我感到自己的鞋面被轻轻踢了踢,抬头,对视上秦渊的似笑非笑。
他那副神情分明在对我说,好玩吗?
这桌点的啤酒饮料,烤串陆续送上来了。
秦渊拧开橙汁,倒在囡囡的纸杯子中。
“囡囡,快说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秦渊又往我面前的空纸杯中倒了一杯橙汁。
桌子之下,我的脚被他恶趣味地轻轻一碰。
开口道。
“谢谢。”
烤串一盘盘端上桌,白穆拿了几串放到我面前,十分照顾我。
而秦渊正在与白栀说话,白栀说什么,他都能接上两句,谈吐间的优雅气质与季丛十分相似,我差点以为坐在我旁边的是季丛,而不是秦渊这个怪物。
秦渊说话时,偶尔不经意地朝我看过来两眼。
突然白穆问我想不想去厕所,他陪我去。
秦渊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我微微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对白穆说不用了,我现在还不想去。
脚腕猛地一凉,缠上来一条冰凉冷腻的蛇,蛇身顺着我的小腿,一点点向上爬,我的呼吸都快停了。
秦渊这个变态他怎么敢在这里
蛇还在不断地向上爬,钻进裙子里,缠上小腿。
我看向秦渊,他也正笑望着我,明明顶着一张和季丛一样的脸,他笑起来却又邪又坏,左眼睑下的那点泪痣,为他的面容多添了几分妖冶。
我想用眼神求他别这样,囡囡的一句话却及时将所有人注意力牵到了她身上。
“我为大家跳支舞!”
囡囡走到不远处的空地上,穿着小裙子欢快地跳起在幼儿园学到的舞蹈。
周围其他桌子的人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囡囡身上,欢笑夸着囡囡漂亮可爱。
秦渊的目光也落在囡囡身上,唇角勾着笑,手指一下下点着椅子扶手。
这个侧脸很像季丛,我总是在这对双胞胎身上产生错觉,他们太像了。
囡囡跳完一支舞,我实在受不了了,站起身对白穆说我肚子疼想去厕所。
白穆拿着手机起身。
“我陪你,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去。”
囡囡跑回白栀身边,这时变故突生了,一个端着烤盘经过的服务员被地上掉落的易拉罐绊了一跤,烤盘上端的东西倾斜全部掉在了囡囡背上。
刚烤出来的烤串很烫,末端还带着铁签,囡囡后背雪白的裙子被油染脏大片,而囡囡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妈妈我痛!”
那个服务员一直不停地对白栀母女道歉,老板也来了。
检查后囡囡只是受了点惊吓,后背破了点皮,老板要赔白栀钱,还把我们这桌免单了。
白栀却说不用,去药店买点药擦擦就好了。
白穆陪白栀母女去买药了,让我和秦渊留在这里等。
现在只剩我和秦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