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非夜微微摇头,揽在司予腰上的手抱得更紧了些。
他轻声道:“我只觉得委屈了你。”
司予不是像玉腰奴那般。天生喜爱红装,如今做此装扮来到侯府,也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司予闻言微怔,随即笑道:“我没有感到委屈,只要阿夜不介意让你家人一直蒙在鼓里,我便也无所谓。”
“阿夜,我心里只放得下你一人,旁人我都做不到爱屋及乌,也无法交付出一丝半点的真情实感,即便那些是你在意的亲人朋友……”司予指尖微微攥紧楼非夜的衣襟,凝视他的眸子深情里又纠缠着不再掩饰的病态, 又有几分忐忑紧张,“我以前嫉妒厌恶那些人,希望你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我知道这样并不好,我也想改掉的,可是……我终究没办法彻底改掉这个劣根性。”
过去的成长环境造就了现如今的他,心里的伤痛现在可以治愈,但不管跟阿夜在一起多久,司予也没办法变成内心毫无阴暗的人。
如今能和阿夜的家人逢场作戏,这已经是司予可以做到的最大努力。
他并不在乎那些人喜不喜欢他,也不会愧疚自己装扮成女子骗了他们,他只在意阿夜会因为骗了自己的家人而内心不安。
如果他不开心的话,那么自己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楼非夜定定看着司予,直将他瞧得内心越发忐忑不安,以为他因自己的话而生气了。
“阿夜……”
楼非夜忽然捧起他的脸,在那绯红水润的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你这番话,对我而言是最动人的告白。”
司予眼中有些不确定的疑惑,迟疑道:
“阿夜,你不用为了哄我高兴这么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有这样的心思。但之前你说不希望我隐瞒你自己任何所思所想,所以我都听你的话,不对你有所欺骗……”
他目光纯粹依赖,眉眼又因方才的亲吻春色未消,女装扮相的他容颜姝丽,绝艳无双,看得楼非夜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再开口时,楼非夜嗓音微哑。
“理智上我的确应该不赞同你的这些想法,但现在听到你这么说,我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欢喜与满足。我也喜欢你对我袒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当真正爱上一个人后,真会对那个人有了某种独占欲,楼非夜现在只觉得,他好像越来越喜欢司予满心满眼只放得下他的样子。
即便这种感情病态,甚至一不小心勒得人窒息。
楼非夜低下头一下下亲吻着他,温柔宠溺中又透着强势热烈的气息,让司予很快便被吻得意乱迷,灵魂在这唇齿纠缠中愉悦的战栗。
等浑身酥软地捡回几分神智时,司予才发现腰带已然松散,身上的衣裳凌乱敞开,某人的手正贴在自己身上游弋抚弄。
司予喉间溢出轻吟,多次的欢爱,他的身体早已被调教得越发敏感,仿佛熟透的浆果散发出迷人的甜香,轻轻一捏丰盈汁水便流淌而出。
司予眼尾泅红,舌尖轻舔了舔楼非夜脖颈上凸起的喉结, 喘着气轻笑。
“阿夜好像更喜欢我穿女装的样子呢,瞧你的眼神,仿佛要把我拆吃入腹了似的。”
楼非夜剑眉轻挑,沙哑的嗓音裹着炽热的气息。
“我明明更喜欢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司予身上清雅的银红裙衫便被丢在了躺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