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齐恒凝视着昏迷不醒的林月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他曾设想过无数种与林月重逢的场景和可能性,却唯独没有预料到会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再次相见。
回想起方才林月不顾一切地强吻自己的那一幕,齐恒的心情愈发愉悦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格外美好。
至此,齐恒终于可以确定一个事实,原来自己并非一厢情愿地单恋着林月,而林月同样也钟情于他。
这个认知令齐恒欣喜若狂,以至于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情绪,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而幸福的笑容。
随后,齐恒轻轻地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将林月有些凌乱的发丝,一一梳理整齐。他的动作轻柔无比,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佳人。
每一次指尖触碰到林月柔软的秀发,齐恒的心都会随之微微颤动一下,那份深情与怜爱尽在不言之中。
齐恒轻柔地,帮林月整理好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之后,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警惕地朝着四周扫视了一圈,似乎在观察周围是否存在潜在的危险或者异常情况。
待确定环境安全无虞后,他小心翼翼地弯下腰,伸出双臂将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娇柔无力的林月轻轻地抱入怀中。
紧接着,他步伐稳健地向着,那片茂密幽深的森林深处走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血月楼内,血钱刚刚从楼主的房间缓缓走出。
就在这时,一只洁白如雪的鸽子,宛如一道闪电般骤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并稳稳当当地停歇,在距离她仅有咫尺之遥的地方。
血钱起初并未对这只突如其来的鸽子,产生过多关注,甚至本没有打算走上前去查看究竟。
然而,当她不经意间,瞥见鸽子腿部所绑缚着的,一个小巧精致的竹筒时,不知为何,心中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好奇和冲动。
于是,血钱先是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有人的角落。
在再三确认自己四周空无一人之后,她这才放心大胆地,迈步走向那只安静伫立着的鸽子。
靠近鸽子后,她动作娴熟且轻巧地伸手一把抓住了它,随后小心翼翼地解开鸽子腿部的绳索,顺利地将那个神秘的竹筒取了下来。
成功取下竹筒后的血钱,并没有立刻打开一探究竟,而是转身移步到旁边的栏杆处。
只见她手臂轻轻一挥,那只鸽子仿佛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振翅高飞,瞬间消失在蓝天白云之间。
做完这些之后,血钱又鬼鬼祟祟地回头望了一眼楼主的房间方向,见并无异样动静,便怀揣着竹筒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楼主所在的楼层。
血钱满心以为,自己刚才所做的这一系列举动神不知鬼不觉,未曾被任何人察觉。
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楼主精心策划、有意安排的一场戏码。而她,只不过是这场棋局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血钱前脚刚踏出楼主所在的楼层,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身形矫健的男子便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楼主的房间门口。
他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此时的楼主,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煮着一壶香茗。
壶中的水已煮沸,正咕咕作响,白色的水汽升腾而起,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楼主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如水地望向 那个突然闯入的黑衣人。
然而,面对这不速之客,楼主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的讶异之色,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只听,楼主用一种极为平淡的口吻开口说道。
“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是否已经办妥?”
那黑衣人赶忙抱拳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回答。
“回楼主的话,血钱已然按照您的计划,将那竹筒取走了。”
楼主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很好。接下来,你继续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我需要清楚知晓,她接下来的行动。”
黑衣人连忙应声道:“属下遵命!”
言罢,他再次向楼主施了一礼,随后转身迅速离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楼主的房间里。
而楼主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眼凝视着桌上那杯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水,不由自主地轻声呢喃起来:“血钱啊血钱,希望你莫要辜负我的一番期望……”
再说血钱这边,她步履匆匆地离开了楼主所在的楼层之后,一路直奔自己所居住的地方而去。
待回到住处,血钱先是小心翼翼地将房门紧闭,并仔细检查了门闩是否插好。
紧接着,她又快步走到窗前,伸手将窗户牢牢关上,还特意拉上了窗帘以防万一。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血钱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放心地从怀中掏出了,方才从一只白鸽腿上取下的竹筒。
血钱面色凝重地缓缓打开竹筒,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小心翼翼地将竹筒倾斜,从中倒出了一张泛黄的纸张。
那纸张仿佛承载着沉重的秘密,吸引着血钱迫不及待地展开阅读。然而,当她看清纸上所写的内容时,脸上瞬间笼罩起一层阴霾,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害怕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血钱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难以抑制内心的不安。
她紧紧握住那张纸,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突然,她猛地一发力,那张脆弱的纸在她手中化作无数细小的碎屑,如雪片般纷纷扬扬飘落在地上。
望着满地的纸屑,血钱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心中不禁懊悔刚才的冲动之举。
她眉头紧皱,迅速转身找来一把扫把,弯下腰开始认真清扫地面。每一下挥动扫把都带着一丝焦虑,生怕留下一点纸屑的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血钱全神贯注地打扫着,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终于,经过一盏茶漫长的时间,她成功地将地上的纸屑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