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尉迟答道:“这有什么好问的,正如你说的,他们都是不许的!”
刘梦棣呵呵笑了起来,就连山滔也在一边暗笑着。
折尉迟板着脸说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山滔笑答道:“折小侯爷!六爷刚刚与您玩笑呢,大战场您一定是上不去,但不等于朝廷不会调你去。换句话说吧,折征北劳苦功高,再加封就得像史统领那样封到顶了,到时候皇上对折征北封无可封,您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什么事呀?”折尉迟愣愣地问了一句。
山滔笑道:“封无可封,惟有一死!不信你问徐先生是不是这样!”
“阿?”折尉迟愣了一下。
山滔接着说:“皇上心里比谁都精明,他是绝不会做出这等蠢事来的,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不加封折征北了,但不加封又如何让外将忠心无二呢?”
“如何?”折尉迟懵懂地又问了一句。
山滔答道:“当然是加封你了!但你若是无一点功劳,皇帝怎么施恩?所以前方的仗一打,兵部那里一定会让你上去大小捞一点功劳回来的!”
“捞?我最恨的就是捞功劳的!功是先登夺旗用命换的,哪里能去捞!”
山滔笑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至于功劳是用捞的或是赚的,还不是在你自己做主么?’
折尉迟一听,连忙举起酒杯对着山滔说道:“先生!先生!我先敬你一杯,这事……”
山滔拿起酒杯笑道:“先饮了再说!”
“好好好!”
折尉迟将酒杯里的酒再次喝了个干净,刚要说话,山滔却是问道:“你手上连个兵都没有,你怎么个去东边打这个仗?”
“嗯?”
“你得先有兵呀,得先来六爷王府里做个指挥,这一切才有可能的嘛!”
折尉迟一听,看着刘梦棣说道:“行!这指挥,我做定了!”
刘梦棣此时却是将手一摆,说道:“这可不行,你得先拿出个章程出来!爷我得先看看你要怎么练,才好将府卫真的交给你呀!”
“阿?”折尉迟苦着脸言道:“还、还得写章程?我最烦的就是写字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
山滔又笑道:“折小侯爷,你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徐先生么?你与他商量着帮你给写了,将来你照着章程做就行了。六爷考的可不只是你,也是在考那位徐先生呢!你若是真想帮徐先生在京中谋一个官位,这时候可不能推脱!可别忘了,吏部、兵部的官职不好讨,齐王府六品的官位还不好拿么?这还不是六爷一句话的事情?”
折尉迟一拍脑门,说道:“看我这酒喝的,把这事给忘了!行行行,这事好办得紧!”
刘梦棣转而看着山滔笑道:“知我者山曼益也!我齐王府里已有主簿、教喻、典仪,加折小侯爷这个指挥,还缺参议、长史与詹事。爷我的确是想考一考那位徐先生,若有真才实学,我必虚位已待!”
折尉迟说道:“那行,我回去与他说一说!不过……我若是接了这个差事,那府卫的训练与防务都得归我指挥安排!”
“本该如此!”
“我话没说完呢,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想让我帮你联系征北将军府,我却是不肯去做的!”
刘梦棣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何?”
折尉迟说:“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是因为他的关系我才得的什么位置,我将来也不靠他吃饭,我靠我自己!”
刘梦棣点头说道:“你这倒是句实在话,靠天靠地,靠父靠母,皆不如靠自己。你放心,我绝不叫你为难!徐先生其实也只说对了一半,我根本就不用通过你接近与折征北的关系,只要你在王府里就行了,他更不会那么冒失来找爷我。王爷与外将交情过深,谁知道皇上那里会怎么想?折征北能把镇守一方这么多年,他懂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