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滔答道:“赌彩是做劳力,谁输了就去对方那里做一个月劳力。”
刘梦棣笑道:“山先生胜之不武了!”
刘梦棣说着向着文卿梅招了招手。
文卿梅走上前来低着头听刘梦棣吩咐道:“曹二公子去了厢房,你给他那几名侍卫配好之前爷我所说的坎肩等等物件之后,带那些西凉勇士去厢房照顾守护二公子。这里都是自己人,不必再摆那一套了,让侍女俾女们把该收拾的收拾了,该休息的就休息下吧,不必这么多人伺候着了。留下三坛酒,再上几样小菜,爷我与折小侯爷随便喝点。”
“是。”
文卿梅应了一声便与一边的落尘姑娘一起退了出去。
折尉迟气道:“这就结束了?没把我当成客人?”
刘梦棣笑道:“是没把你当外人。我与那二公子说话文嗖嗖的,太不得劲了,不如当面对饮来得痛快!你还能喝吗?”
“把吗字给我去了,我酒兴这才刚开始呢!”
“那我们先干三杯,润润喉?”
“行!”
刘梦棣叫来侍女拿过来一个酒杯与折尉迟共用一席一连喝了三杯。
之后刘梦棣随意地把嘴一抹,笑着说道:“刚刚山先生要与你赌彩,确实是要留你在庄里做事。但那不是他的意思,而是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
刘梦棣答道:“是我与山先生说你这人做事不畏强权、帮理知节,别看做事突兀甚至鲁莽,但却是好心一片,我若是能得而臣之,必于府院有利。故尔山先生才有此计,要诓你入局。他这其实也不是自作主张,因为你是我专门传来的!”
折尉迟应道:“我知道,贾提督与我说是你用教令让我护送曹征西二公子过来的。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还有吃酒,也就来了!”
“你不惧我?”
“我为何要惧你?一来你我之间没有冤仇,二来……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做得对,那四皇子岐王就该好好得治一治,我也看不惯他!”
刘梦棣听完哈哈笑了起来,然后他又说道:“真是有胆气之人呀!贾子虚只说了我让你来,但他不知道我的目的何在!”
折尉迟应道:“我知道!”
“哦?”刘梦棣一下子好奇了起来,轻问道:“那你倒是说一说,我有何目的!”
折尉迟答道:“无非是想让我给你做一任齐王府府卫指挥罢了!”
刘梦棣两眼一亮,问道:“你如何知之?”
折尉迟说:“徐先生说的!他说你想通过我与征北将军府牵扯上一点关系,但又不是那种……怎么说好呢……”
“你想到什么说便怎么说,你也不是那等会藏着掖着的人吧?”
折尉迟想了想说道:“反正就是徐先生去找了一下薛家的薛采臣,说是……”
刘梦棣打断折尉迟的话问道:“他去找薛采臣做什么?”
薛玥薛采臣即是翰林院掌院薛铎的长房长孙,也就是东宫薛太子妃的龙凤胎同胞弟弟,更是刘梦棣的发小。
折尉迟答道:“求官呀!薛采臣是吏部六品主事,大人物徐先生也巴结不上,他又与薛主事认识,所以就求到薛主事的身上去了!”
刘梦棣好奇地问道:“你那位徐先生与薛采臣认识?”
“当然认识了!薛主事的叔叔就是禁军统领薛峡,薛峡是卫戍军史帅的旧部将,而徐先生当年就在卫戍军里做过司马。徐先生通过史帅认识了薛统领,又通过薛统领认识了薛主事,然后求着薛主事帮着谋个官职什么的。这很正常,那些文人有几个不是这么巴结着人事四处求官的?”
经折尉迟这么一提醒,刘梦棣一下子回想了起来。
当初史忠义就与自己说过,他在查宋云海无果的时候,有一位后来调往了征北将军府的徐先生给他出了一计,就是去找宋氏的族谱来查看宋云海的身份。
史忠义于是便去找了他的老部下洛阳的宋驰飞,这才确认了宋云海的身份。
刘梦棣此时才反应过来,史忠义口中的徐司马应该就是那位与折尉迟一道从征北将军府过来的徐先生。
刘梦棣不解地问道:“那位徐先生不是司马么?凡司马在兵部都有挂职呀,如何就跑去了吏部求官了?”
折尉迟答道:“他出身不好且还只有秀才功名,就算是他把这个司马当到老,也只是个司马而已,秀才功名再升还能升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