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时为了控制陕甘川以后的地匹,是严禁民间自主进行茶马贸易,朱元璋甚至还因此将犯走私罪的驸马欧阳伦给杀了。
曹议文在说完以后,却是犹豫了一下。
他又道:“你若还有茶货往西运贩给色目人及番人,那羌人直接从他们那里买……”
刘梦棣笑道:“羌人、番人,色目人,你觉得谁最能被你拉拢过来?”
“自是羌人,他与我华夏共属一脉,若能臣服自是最好。然后是番人,他们与我们其实同属一种。最后才是色目,粟特人还好点,再往西的就不可能能被拉拢。”
刘梦棣又问道:“你要是想给别人便宜一些,你会给谁便宜?”
“自然是自己人,其次羌人,再次……与色目结之以好,会给他们便宜一些,最后才是番人,那是我们该降服之敌,正所谓远交近攻是也。”
“你都愿意给羌人比别人便宜的货了,他如何还会花高价去买别人的?”
“要是番人要买羌人的便宜货呢?”
刘梦棣笑道:“羌人自己可种不出茶叶出来!他们若是想长久地从中获利,他们还会与你交恶?”
曹议文愣了一下。
刘梦棣笑道:“孤会按二公子的意思给羌人便宜一些,当然了,货越往西当然就会越贵,谁让那边缺中原的货殖呢!”
曹议文说道:“对!番人要吃茶,他们也得找我们要,他们要是敢闹事,我就把货一断,看他们怎么办!”
“二公子玩笑了,你可能不知道,滇川之境还有一条通往番地的茶马古道呢!有川人他们输送着,你断不了他们茶货,甚至羌人有的时候会从他们那里弄一些茶来!”
曹议文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殿下即是愿意将茶货寄于张掖之市,何不把丝绸……”
“那东西孤还是想往西域那边卖,时候不早了,你没别的什么事情了吧?”
“今日这一趟即解了心结,又了了事端,还得了好处,如何还会有别的……倒是还有一句话想问问殿下。”
“什么话?”
“您好似并不愿意与舍妹……”
刘梦棣轻笑道:“实不相瞒,孤王心中已有心上人了,但父命在身,孤是不得不从,怕就怕令妹受了委屈……”
曹议文笑道:“就以殿下之开明,她无论如何也委屈不了!”
刘梦棣说:“今日没让二公子喝尽兴,改日你离京之时孤再好生招待。时候不早了,二公子也早些休息,我还得回去将那折尉迟打发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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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宴会厅里,山滔正与折尉迟说着话。
山滔言道:“折小侯爷,你不过二十来岁,血气方刚之年自是好酒量,但这般胡喝可不好,伤身!得懂酒,才能喝得过瘾!”
折尉迟笑道:“我当然懂酒了,没酒可不好在榆林过冬夜,可都指着这一口东西活命呢,不会喝酒等与丧命无二!”
“你真懂酒?那我们就说一说这酒里的门道,你要是能答得上来,就算是我输。你若是答不上来,算是我赢,你看如何?”
折尉迟想了想问道:“你这是在考我还是要与我对赌?对赌可是要有彩头的!”
山滔笑了笑说道:“我在六爷手下做事,每月薪俸非一般人可比,要是真添点什么彩头,怕是你输不起,而且也伤和气。就当作我考你吧!”
折尉迟一听,连忙气道:“你这什么话!你一口一个小侯爷,却是疑我没有钱财么?我就要与你赌彩!”
山滔见得激将计已成,心中一乐,脸上却是装出一副为难之情出来。
他说道:“即是如此……那我们赌点别人,不赌银子!”
“赌什么?”
“赌做劳力!你若是输了,来六爷庄中做一个月的活,我若是输了到你家中干一个月的活,你看如何?”
折尉迟一愣,突然呵呵笑了起来:“这倒是个新鲜玩活,完全可以呀,就怕你这书生做不了粗活!”
“做不了精活,写写算算还是可以的!那我们开始吧?”
“好!”
折尉迟应了一声之后,山滔转而对文卿梅说道:“梅姑娘,还请麻烦你去拿些不同的酒来,酒坛上面还请撕去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