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梦棣将眉头皱了起来,说道:“这事怪得很呢!穆祖之?他没事提穆祖之做甚?”
这里还“还有两封信,我们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玉簪女侠说着便将剩下的两封也拿出了来。
这两封信其中一封还是裴续的回信,先是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又说了蒙国的一些见闻,最后还十分委婉地问秦谦,能不能派个什么公主来与古突部和亲。
太祖皇帝在登基以前经常与蒙人交战,对蒙人的厌恶是溢于言表的。
即使刘泷登基以后,在卢检的建议下恢复了朝贡制度,但两边的关系并不能算得上好,边境上更是时有冲突。
所以裴续并不敢直接为古突部的可汁直接提这个要求,只能以委婉的说辞问一问。
但问题是第三封信却不是裴续的。
可见秦谦拒绝了此事,所以裴续不再有信件送来。
秦谦的主要工作是朝务,且他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与裴续联系过,不作回应或是拒绝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这第三信的内容十分简单,甚至写这封信的人本身文化水平也不高。
书法显得有些幼稚不说,用词也十分违和。
不过刘梦棣却是从这封信里得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消息。
那就是写这封信的人去找过那个穆祖之,虽然没能找到穆祖之本人,但却没找了穆祖之的弟子。
那名弟子不是别人,正是黄贵!
刘梦棣在大慈恩寺里见过穆祖之一面,当时穆祖之说自己是个厨子。
而黄贵也是因为烤乳鸽与鸽子蛋甜汤做得极好,这才慢慢将生意做大,而后才有了那座酒楼。
想来黄贵的这个手艺应该真的就是从穆祖之那里学来的。
刘梦棣陪着玉簪女侠一起看完最后一封信以后,那眉头就没有松下来过。
他轻声说道:“对了!这就对上了!秦相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黄贵,而是通过穆祖之才知道的这个人。但是……黄贵如果有个受艺的恩师,蒋侍郎怎么会查不出来呢?”
玉簪女侠问道:“哦,看来你要找的就是这封信了?”
“对!解释了我很多的疑点。不过……”
“别想那么多了,看看别的信吧,也许会有别的什么发现。或者那黄贵是秘密拜师的,黄贵如果从来都没对别人说起过,别人又如何得知呢?这很正常!”
“不正常!即是黄贵自己从来没说过,秦相的人又是如何查到的呢?”
“这……也许是查到了穆祖之以前的旧址,找到邻居问了也说不定!”
刘梦棣想了想说道:“黄贵……黄贵不是去学艺的,他是白叔达的密探,他当时应该是被派到穆祖之的身边去监视他,也因此偷学到了些厨艺。但穆祖之后来失踪了,所以黄贵的任务就失败了。黄贵回到白叔达身边以后,便以这个手艺在白叔达的资助下开了酒楼,用这间酒楼来作为落脚点、中转站!”
“密探?”
“当时穆祖之应该是住在金城坊那里,黄贵即在那边盯着梢,要不然皮休不会认识他!秦相若是派人去金城坊那里打听,也许真能打听到什么也说不定。但是……不管是蒋侍郎还是秦相,即是已经有人盯上了黄贵,黄贵为何不搬走呢?”
玉簪女侠不高兴地说:“你这人真多疑,也许人家真就是正经生意呢?什么密探,还不都是你刚刚自己说的,也许从你一开始就想错了呢!”
刘梦棣愣了一下说道:“是我多心了?”
“一定是!江湖中人个个都疑神疑鬼,我师父也一样……算了,不说这个了。”
刘梦棣寻思道:“不!不对!如果秦相的那个密探即是黄贵的便宜岳父,黄贵若是无辜,就不可能困着对方,还使得秦相派人来找!所以……所以黄贵一定是有一个不得不留在那里的原因,那会是什么呢?”
刘梦棣突然一拍大腿,把玉簪女侠给吓了一跳。
玉簪女侠不高兴地说:“你吓我一跳!小声一些,若得人来,我们可就麻烦了!”
刘梦棣自言自语地说:“我明白了!黄贵根本不重要!他原本就是盯人盯梢的,他更是白叔达的外围,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三龙社的人。他只以为自己是帮着白叔达做事,算半个官府中人,所以蒋侍郎让皮休等人去到黄贵那里闹事时黄贵都敢去报官,是因为黄贵觉得官府中人定会帮着他!黄贵也根本不过手银子,而是……”
“你别在我身边念念啐!”
刘梦棣笑道:“原来是这样!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这幕后主使什么时候又闲下来,开始搞这等事情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什么幕后主使?”
“没什么!倒是有一件事情……”
刘梦棣说着连忙向着玉簪女侠拱起了手来说道:“女侠,有件事情……本也不好意思开口,但现时我又不得不求您……”
“都是江湖儿女,谈不上谁求谁,也许将来我也有求你的时候呢。要帮什么忙你开个口即是,我能做的也就帮你做了。但若是坏大义之事,你就别开口了。”
刘梦棣马上言道:“绝不是什么为难之事!女侠明天或是后天夜里,可有空出来一趟?”
“出来一趟?你想要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