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季布烟一番话,旎啸方知,她夫君当年随袁清心丈夫一同前往,黑白两道高手十余人共赴北地,与鞑子一战,几至全军覆没。
此事自是有人设计陷害,加之袁清心夫君作为领头之人,却刚愎自用,方致此祸。
然季布烟夫君出事之前,二人尚未育有子女,她守寡多年,也未再嫁。若真要嫁人,以她的身份,自是不知有多少江湖才俊愿娶她为妻。
旎啸又望向袁清心,只见她也是泪流满面。其夫君与数子同时战死,她因此守寡多年,膝下无儿无女,亦未再嫁。
此刻,旎啸心中,不禁对这两位女子生出一丝敬佩之情。
哪想季布烟忽而话锋一转,对他笑道:“旎啸公子,你仪表堂堂,武功高强,又身负功名。若是我年轻十多岁,定要缠着你,哪怕为妾,我也是心甘情愿。”
旎啸听了,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不料袁清心却突然大骂起来:“你这个骚狐狸,休想引诱旎啸公子!”
季布烟非但不怒,反坦然承认道:“我对旎啸公子这等男子心生倾慕,纵是现在这般年岁,也是如此。”
言罢,她斜睨袁清心一眼,笑中带讽道:“观你之态,只怕也是春心荡漾了吧?!”
袁清心本是无心之失,被季布烟如此一说,面上顿起一抹绯红。
她羞愤交加,怒斥道:“你这不知羞耻的老女人!”
旎啸见状,只得挥手打断:“二位大小姐,能否不要再吵骂了,你们就不嫌口干舌燥吗?”
二女闻之,皆默然不语,反而噗嗤一笑。
尤其是季布烟,笑得更是欢畅,嘴上笑问道:“旎啸公子,我有一侄女,生得如花似玉。其年方十一,尚未定亲。再过两年,你娶了她如何?”
袁清心一听,顿时不依:“你侄女算什么东西?我也有一侄女,容貌更胜她几分。虽年幼,同样是十一岁,也未定婚约。”
旎啸尴尬至极,连忙说道:“我已有心仪的女子了。”
季布烟听了,浑不在意,笑道:“江湖早有传言,说公子身边美妻丽侍环绕,更是说那位百里姑娘,姿容倾国倾城,武功亦是超群。
“而那位骆小姐,出自书香门第,娇柔的官宦小姐,姿色据传不输百里姑娘。我知道,此二女皆与你情深似海,不然怎会伴你左右?不过嘛……”
季布烟话锋一转,身躯微倾,靠近旎啸身侧,嬉笑道:“公子身旁,若多我一个侄女,使其为妾,也无妨啊。”
旎啸被季布烟这番调侃打趣,脸颊泛起红晕,支支吾吾,手足无措。
岂料袁清心也不甘示弱:“就是!旎啸公子,我那侄女,也可为公子妾侍,为公子端茶递水,也无不可。”
旎啸听得,只觉头痛如裂,却又不好发作。身旁二女,身份非凡,论年纪,做他祖母、姑母、婶母,皆是绰绰有余。
他端坐其位,唯有沉默以对,不予理睬这二人。
岂知季布烟却不肯罢休,径直问道:“旎啸公子,莫非你仍是雏儿一个?”
袁清心大骂季布烟无耻,一双眸子却紧紧盯着旎啸不放。
旎啸无奈,只得如实答道:“我与云歌、风雁虽未成婚,但身旁尚有三名侍女,自幼与我一同长大。”
二女见说,旋即恍然:“哦,是了!江湖传言,皆知公子身旁有三名侍女,貌美如花,武功也是了得。好似一人善用毒术,一人精通奇门遁甲,至于第三人,便不甚了了,可是如此?”
旎啸颔首微笑,心中却略感蹙眉,见袁清心与季布烟以己为戏言,颇觉头疼不已。
他虽心内烦恼丛生,然碍于情面,不可贸然向她们动怒呵责,便转念想寻它话以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