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尧道：“谈不上精通，略懂皮毛而已。”
徐尧说这句话不是谦虚，绘画是一门非常高的学问，通常来说，那些真正的艺术大师们，可能绘画技巧不是一流，但却能两笔三笔勾勒出一股韵味。
一流的大师重视技巧，画出来的人物肖像，如同一个模板刻出来的，但缺乏灵动。
正是这一抹灵动，永远限制了他们成为艺术大师的道路。
当然，徐尧说自己略懂皮毛，是指在领悟韵味、灵动方面，而那些所谓的大师，可能连皮毛都不懂。
“这家伙，那里是皮毛啊，骨髓才对。”肥猛道：“上人，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你可一定得答应！”
“与画画有关？”
“对。”肥猛叹息一声，道：“本来我是打算找咱们齐北画家协会的副会长李学农的，听说他对人物绘画一绝，擅长油墨和山水，但我看了他的作品，我不懂什么技术，也不懂艺术，就感觉吧……用什么词形容哩？”
旁边巫蓉蓉道：“徒有虚表。”
肥猛一拍大腿，“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来来来，大家端起酒杯，先品尝一下这康帝有啥不一样的。”
众人端着高脚杯，刘永志端起了啤酒杯，眼神中满是鄙视。
巫蓉蓉笑着说，“别看我初中毕业，我父亲那是干考古的……”
噗。
肥猛口中的酒喷了一半，暗呼浪费了，连忙将另外一半咽下去。
肥猛对巫蓉蓉的情况有所了解，毕竟当年都是江湖人。
她父亲叫做巫世强，外号老鼠强，专业倒斗。
在八九十年代被打击过几次，出来还干，再后来被抓紧去，判了重刑。
据说是挖了什么不该挖的人……
以前巫蓉蓉非常避讳这一块，这两年随着盗墓类型的小说、影视作品层出不穷，现在反而当成宝贝了。
巫蓉蓉略带愤怒的眼神看向肥猛，“咋地？猛哥不服？你懂堪舆不？知道什么叫做寻龙点穴不？”
肥猛道：“这不是闹着玩的，咱不行，还得看强叔。不过，蓉姐，咱们说画画呢，怎么忽然跟盗墓……考古联系上了？”
这一句强叔，挽回了巫蓉蓉一丝面子。
巫蓉蓉道：“我父亲手里李学农的画都是随便送人，有一年冬天天太冷，还用来糊墙。”
“咳咳。”肥猛道：“蓉姐，现在李学农一尺画也要好几万呢。”
巫蓉蓉鄙夷的道：“他水平不行，不，也不能说是水平不行，那家伙是天赋不行！绘画这玩意讲究的是一个韵味，你天赋不行，领悟不了那么高的境界，你就不可能画出来，看我弟弟……啧啧啧。
我说个人，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
“谁呀？”
巫蓉蓉道：“这个人是民国末期的人，叫做孟来。”
几个三院的小护士那里听过这个，纷纷摇头。
反应强烈的是两个人。
一个是肥猛，激动的道：“我擦，你也知道孟来？”
另外一个反应大的，则是徐尧。
孟来……
呵呵。
他苦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