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璃看到一地的陶瓷碎片时，都不知道脚该往何处落。
虽然她只是个半吊子陶艺师，但这些作品也是她花了很久的时间做出来的。
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黎璃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都要喘不过气来。
她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转身问民警和这栋楼的保安。
“怎么会这样？我的作品全没了！全没了！我还怎么去面试？”
虽然已经晚上了，但因为这栋楼里有出警，还有不少人来围观。
他们也都挺同情黎璃的，多年心血毁于一旦，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分别？
黎璃上前抓住民警的手臂，流着泪说：“拜托你们一定要抓到那个人！”
“我们会尽力的。”
得到民警这话，黎璃才像是被安抚了一样，松开她的手臂。
她往围观邻居那边看了看，在人群外围看到一个神色紧张的男人。
在黎璃将视线扫过去的时候，那人很快地别开眼，然后转身离开。
如果黎璃没有猜错，这肯定又是赵廷的手笔。
随后黎璃又跟民警去了警局。
警方那边也只能给黎璃做了登记，让她给物品定损，他们会对公寓楼周围的监控进行调查。
至于能不能抓到人，就得看命了。
因为这栋商住两用公寓楼的监控，形同虚设，压根就没通电。
所以根本拍不到嫌疑人，就别提抓人了。
……
江屹川回了香山湖公寓。
指纹解锁，进屋。
公寓里灯火通明，但十分安静。
江屹川换上拖鞋后走了进去，偌大空旷的餐客厅一览无遗。
没有人。
但餐桌上的饭菜是无人动过的模样。
江屹川收回视线，一边脱西装外套，一边往主卧走去。
主卧里安安静静，没有人在。
江屹川脱掉衬衫，走进了浴室。
至于黎璃在不在这件事，他并不在意。
……
黎璃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回到青山湖公寓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这个点估摸着江屹川已经睡下了。
她轻声开门，进门之后里面果然黑黢黢的一片。
她挺饿的，自己做的晚饭一口没吃就出去了，还处理了一堆破事儿。
但她已经饿过头了，这会儿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然后……
黎璃走到客厅，却猛然间看到从墙壁里面爬出来的……女鬼？
“啊——”
黎璃直接被吓到尖叫，慌乱之中又看到沙发上好像还有个人！
是人吗？
“救命啊！”
黎璃吓蹲在地上，身上止不住地颤抖。
就算客厅里的灯全部被打开，黎璃还是瑟缩在沙发旁边的角落里。
小小的一团，看着弱不禁风。
“唉。”江屹川居高临下地盯着这团小东西，喊了声。
但蜷缩起来的黎璃除了颤抖之外，并未给任何回应。
仿佛只要将身体蜷缩起来，就能将危险排除在外。
挺会自欺欺人。
江屹川踢了踢黎璃的屁股，“别装了。”
身体的触碰让黎璃回过神来，她猛地转身，径直扑向江屹川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