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下午十二点。
来到沈清书所在的私立医院。
特意带了水果篮和一束洁白小巧的茉莉花。
家中花园摘的，身上就五百傍身，人艰不拆。
叶昭局促不安站在病房门口。
拎着保温盅的手收紧又松开，松开又收紧。
上次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
如今再来，会不会……
“不要担心，有王妈呢。”
王妈看出他的畏惧，压低声音宽慰。
或许她的话有了作用，他深吸口气敲响了门。
“请进。”
得到应允后一前一后进了门。
沈清书靠在枕头打电话，听到推门声和脚步声，看到是他们笑容突然凝固。
很快把电话挂了。
他的目光骤然和叶昭的撞在一起，那一瞬间很长，又很短。
没多久，沈清书就移开视线，神情冷漠。
仿佛在他眼中，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人。
想朝他露出往日笑容的叶昭由此溃不成军，练习好久的笑容终究没能如愿出现。
王妈哪里见过这样相对无言的场景？
简直惊呆了。
甚至怀疑人生。
可来都来了，只能推了推叶昭。
赶紧打破沉默，“少爷，叶少特别担心你，你现在好些了吗？”
“挺好。”沈清书语句简短。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令叶昭望而生畏。
“那就好，我们就放心了。”王妈堆着笑脸，“看看这是什么？”
她高举起手中的茉莉花，“叶少知道你喜欢茉莉花，挑了好久给你买的。”
“是吗？”沈清书不冷不热的。
叶昭一脸受伤。
他想，他不该来的。
“我看这屋里的百合花该换了，我给你换上。”王妈堆着笑，果篮往桌子放好，就要换掉瓶子的百合花。
沈清书不假思索道，“不用，我比较喜欢百合花。”
这给王妈整不会了。
换也不是，不换也不是。
叶昭拎着保温盒， 捏得提手变形，“你不是最喜欢茉莉花吗”
他说过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喜欢了。”沈清书随口道，“人都是会变的。”
叶昭面色一点点变白， 不知是不是联想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