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棠沉声道：“好。”
她端坐着，视线紧紧锁在旁边的约翰身上。
只见他神色散漫，坐得歪歪扭扭的，好像十分松弛的样子，很随意地开始瞄准。
艾丽卡勾起唇角，微微俯下身，在顾允棠耳边说：
“他会受伤的，你别学他。”
约翰戴着耳罩，根本听不见隔着五米远的艾丽卡在说什么，但是顾允棠却听得很清楚。
她点点头，按照艾丽卡教的样子，稳稳坐着。
“砰——砰——砰——”
三声枪响之间几乎没有一点间隔，约翰一连打出去三枪。
射击结束以后，约翰向后挪动椅子，这一次，他的坐姿已经明显看出不如一开始那么松弛了。
他紧绷着脸，腰背也挺得笔直。
顾允棠与艾丽卡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窃喜。
果然，约翰已经受伤了，不然不会这么僵硬。
顾允棠心中更加自信了。
看来那个约翰在巴雷特面前也是新手，不然的话不会连这些最基本的保护自己的姿势也不会。
不过约翰倒是个硬骨头，他的脸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还是高昂着下巴，说：
“我也懒得看我的成绩了，反正肯定比她强，开始吧。”
顾允棠不再迟疑。
她可是经过艾丽卡亲自教学的人，不会轻易落后的。
她看准瞄准镜中的人形靶，瞄准红心，几个深呼吸以后，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有炮弹在她耳边炸开了，耳朵里顿时一阵耳鸣，周围烟雾四起。
顾允棠被突然而来的后坐力震得往后一倒，艾丽卡的一只手扶住她的脊背，才让她没有翻下椅子。
她震惊得瞪大眼睛，但脸上难掩惊喜之色。
“哇，好厉害的后坐力，我差点没坐稳。”
她一边笑着一边对身后的艾丽卡说着。
难怪艾丽卡说约翰会受伤，这种强后坐力下，如果姿势有问题，确实容易受伤。
艾丽卡冲她温和地点头：“好玩吧？”
“好玩！我想我知道该怎么泄力了！”
说完，她重新坐好，瞄准人形靶子，又开了一枪。
这一枪，顾允棠已经自然了很多。
不需要艾丽卡扶着她，她也能稳住了。
这样的进步，让约翰不可思议地走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