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恩叹气，“看来时衍对你不好。”
顾允棠眼睛里带着困惑，“爷爷为什么这么说？”
“要是他对你好，你不至于把第一次上游艇的机会留给我这个老头子。
“人的每一个第一次都弥足珍贵，而这本应该是属于你和时衍的。”
顾允棠低着头，默不作声。
海风吹了一会儿，顾允棠才开口道：“爷爷，其实……时衍挺好的。”
陆斯恩眼眸一弯，有很快收敛起来，问：
“你还向着他说话？他简直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顾允棠柔声道：“嗯，我也觉得，一想到他什么计划都瞒着我，还让我差点误会他已经死了，我就气得胸口发闷。
“但是……爷爷你说得不对，他没有对我不好，他很好，全天下，不会再有人像他一样对我好了。”
她有些哽咽，继而眨了眨眼睛，想把眼里的泪水憋回去，可海风迎面吹来，只让她的双眼越发酸涩想要流泪。
她只能瞥开头，不让陆斯恩看到她的窘况。
陆斯恩在她身侧坐下，温柔地看着她。
“允棠，我一直认为，人在生气的时候，是会丧失一部分理智的。
“就比如我说时衍这次犯了天大的错，而你处于气恼中，会顺着我的话说，会发着脾气大喊：‘对！他就是大错特错！我一点也不想原谅他，他太过分了！’
“可是你理智得还能想着他对你的好，甚至觉得他对你的好，高于他这次犯的错。
“你知道为什么嘛？”
顾允棠点头，“因为我爱他。”
陆斯恩听到这毫不掩饰的一句话，眸子里尽是动容。
他笑了笑，把杯中的红酒一口饮尽，说：
“时衍也很爱你，比你表面上看到的，更加爱你。”
顾允棠更加哽咽了：“我知道……”
“你知道的还不够完全。”
顾允棠用雾蒙蒙的眼睛看着陆斯恩，里面充斥着疑惑。
陆斯恩指着她的手腕，说：
“那串珠子就是证明。”
顾允棠抬起手，“……奶奶的遗物。”
“不止是奶奶的遗物。”陆斯恩温柔地说，“四百多年前，布罗斯家族还只是一个普通经商的家族，那个时候这手串还不在我们手里。”
“那在哪里？”
“在王室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