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露,巫/山雨浇透。
谁曾想不是诗词,不是动词,而是形容词呢。
宋思弦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后腰。
听到不远处的轮椅声,她抬手将被子拉了起来,盖上。
周彻似乎要进来,沈云州却没让。
“看来大人的气色,昨/夜似乎十分尽兴?”周彻打趣道:“想不到大人也有情、难自/持的时候。”
“跟自己的女人行周公之礼,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 ”
周彻:……
“我来看看蛊毒解没解。”
“等着。”沈云州转身进来,利落地拿了衣服过来给宋思弦穿上。
宋思弦倒是仰头看向沈云州,不慌不忙。
唯一觉得有些不真实就是觉得这场景,有些不真实了。
“袜子。”她道了句。
沈云州虽然动作快,但是还是很有条理。
给宋思弦穿戴整齐,这才疑惑抬眸看向宋思弦。
她抬手摸了摸沈云州的脸,道了句:“袜子穿反了,鞋没提上。”
沈云州这才低头,果然,鞋脚后跟没提上。
他刚要弯腰,宋思弦已经利落提了鞋。
站了起来:“好了。”
做人不能忒不要脸。
宋思弦还是能拿捏住撒娇的分寸的。
“进来——”沈云州这才对外面道。
周彻推门进来,看向宋思弦,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宋思弦。
忽然咦了一声。
他推着轮椅近前,再次端详宋思弦,抬手朝着宋思弦的脸靠近——
被一双手捏住了手腕。
周彻侧头解释道:“我看看她眼皮。”
他对国舅的女人丝毫不感兴趣的好吗。
捏个锤/子哦。
沈云州这才撒了手。
周彻勾勾手指,"你低头过来。"
宋思弦侧头看了下沈云州,沈云州颔首,她探头过来。
周彻冰凉的手瞬间压上了她的眼皮。
他的手像蛇一般,温度十分低,让人头皮发麻。
他看着宋思弦的眼皮,咦了一声。
“没了。”他道。
说着,他再次掏出来埙,凑到唇边吹奏了起来。
不同于之前的高山流水,深秋悲凉,此时的曲子,他吹得抑扬顿挫,但是没有调。
嘘嘘嘘嘘,嘶嘶嘶。
仿佛弹棉花,又似锯木头,十分刺耳。
宋思弦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她再是不舒服,也没什么多余的感觉。
周彻一直盯着宋思弦,见她的确是没有反应。
这才缓缓地放下了埙,兴奋地拍了拍手:“成了!”
宋思弦不由得十分高兴,“我的蛊毒解了?”
周彻点头:“你身上的蛊毒,真是难缠,仿佛开了智,不好解。”
宋思弦笑着拍周彻的马皮:“再不好解,你还是解了,十分厉害!”
周彻笑,不过却迟疑地摸着下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是不是高兴的过于早了。”
宋思弦听他这么说,也觉得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对。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沈云州,原本沈云州神邸般的脸,此时血色褪尽。
刚才一直没开口。
周彻转头看向他,刚想跟他说话,沈云州突然侧过了头噗地一声。
血/溅了周彻一脸。
“啊,我忘了。蛊毒在你身上啦。”想起来哪里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