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逢河威胁道:“我要杀了他。”
听这话,房莲椒可不信。
想到那个让她产生活下去希望的人,忽然她有了底气。
她凑近他。
“你二哥。”
“你二…”骂人的话没说出口,黎逢河对上她那自信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可这样的真相,让他更难以接受,“你竟然敢!”
房莲椒双手叉腰,俨然一副悍妇的形象。
“我为什么不敢?语兰都长这么大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我不就是给别人生了一个女儿吗?我可是给你生了三个!我告诉你黎逢河,有本事你就去杀了他,只要你不怕!”
黎逢河愣在原地。
就连房莲椒都进去,也无动于衷。
张岱甩手,无语道:“真窝囊。”
黎逢河面色涨红,大汗直流,他想过身边所有人,唯独没想过会是…耻辱!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他真想把这对奸夫淫妇杀了!
可他怕。
怕什么呢?
怕被侯府赶出去,怕被人戳脊梁骨,怕杀人犯法,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哈哈哈哈哈哈。”
他举起手,疯狂大笑。
那癫狂样,把人都吓跑了。
此时,人群疏散,江璟看到久酥,银子放在她的手心:“他们吃的多,这是火锅费用。”
久酥将银子扔回去。
她凑近,双眸凝着他。
“怎么,我还请不起江公子?”
闻言,江璟哂笑,收起银子,说:“倒也是,阿酥说过要养我。”
众人去了火锅店,把酒言欢。
江璟心中惆怅消散,也喝了些许。
宴席散去,张岱酒量大,手里还拿着酒壶,他也知道轻重,明天公休两日,他看着反方向的江府。
“劳烦久姑娘送一送大人了。”
久酥的手被江璟死死抓在袖子里,她耳朵滚烫,面上却如常道:“我会将阿璟平安送回江府,天黑了,各位路上也小心。”
暗处,鸣衡悄悄隐藏了。
江府门前,有个人站着。
走近一看才看清,竟然是徐金彩,两人作揖:“见过公主。”
江府的下人可不敢拦一国公主,无非就是她在此等人,等的何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徐金彩看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嘴角紧绷。
“久姑娘也在啊。”她看向一旁,“天色已晚,不好让姑娘独自回府,备马,送久姑娘回去。”
其实她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短短几个月,盛京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谁能想到一个从农村来的泥腿子,当了官不说,还是侯府走丢多年的嫡小姐,如此,她倒是稍微平衡了一些。
输给一个侯府嫡女。
总比输给泥腿子要好听吧?
江璟护住久酥,淡淡道:“不劳烦公主操心,在下会送阿酥回府。”
徐金彩着急道:“她一个姑娘家,你送不合适吧?”
“送自己未婚妻,有什么不合适的?”江璟侧身,用手指擦拭她因吃火锅留下的不易察觉的红渍,“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