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曼看这法阵上的符文有点眼熟,仔细辨认,发现是荆追之前用来激活、修改筑吹灯记忆的法阵。
估计是筑吹灯清点记忆的时候发现了残阵的存在,搜出来修一修二次利用了。
糟糕,筑吹灯要以荆追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荆追冷哼,又要召出命剑,但当他召用灵气之时,头脑忽然疼痛将裂,灵脉被一股外来的力量撕开,将他的施法打断,让他暂时连重剑也召唤不出。
荆追不愧是干大事的,面临这种绝望现状,他还能态度超拽地问筑吹灯:“你想如何?”
筑吹灯道:“荆追,我鬼域不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你一缕残魂也敢来滋扰我,必然非付出些代价不可。”
法阵启动。
叶晓曼看到,筑吹灯的五指往荆追的眉间虚虚一抓,荆追的记忆便如走马观花一般,无数的记忆连成屏障,环绕在法阵四周,快速地播放。
只不过,荆追不如筑吹灯当初被打个措手不及,他在筑吹灯动手之际,已经将他的记忆尽数封印。
叶晓曼和筑吹灯能看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其他要紧的记忆,全是一幕幕空白。
筑吹灯抬起一脚,将暂时无法动弹的荆追,踹入法阵正中央,叶晓曼眼睁睁看着荆追被法阵吞噬,消失在原地。
她完全不敢动。
筑吹灯转向她。
呜,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鬼主大人干得好。”
叶晓曼立刻从善如流改变立场,抛弃她和荆追的唇友谊,改投靠筑吹灯。
她踱步走到筑吹灯的身边,中途冲荆追消失的法阵踩了几脚,如痛踩荆追的狗头,她嫉恶如仇地说:“魔族就该是这种下场。”
血色的彼岸花随风拂动,叶晓曼和筑吹灯肩并肩,看向眼前冒着黑雾的法器,好像是鬼主和他的跟班。
筑吹灯挑了下眉,依旧是看着叶晓曼没说话。
叶晓曼装模作样地抚着下巴,对荆追的下场进行了一番评估,“荆追应该也活不了了,鬼主大人为六界除去一害,我代表各界人民感谢您。”
她边说,脚斜斜地往外走,“现场也没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了,告辞。”
被筑吹灯用手指夹着后领拉回来。
“小姑娘,你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叶晓曼假装吃惊:“啊?你之前不是说放我走了吗?”
“你和荆追关系匪浅,”筑吹灯的目光定在叶晓曼微肿的唇瓣上,声音微沉,“非要叔叔查看你的记忆,才愿意承认吗?”
叶晓曼连忙捂住她的额头,“我真的是被迫的。”
筑吹灯跟哄小孩做坏事似的,故意用一种拿糖果诱惑人的语调跟她商量,“我倒有一个让你将功补罪的机会。”
叶晓曼表现得相当的配合,“吹灯叔叔你尽管说,我在植物种植上有突出的天赋,可以帮你打理菜园子。”
“我若想你帮我种田,杀了你之后,把你的魂魄留在身边,也能达成目的,”筑吹灯笑问,“你真想与我做一对鬼夫妻?”
叶晓曼叹气,跑是跑不了的,落到筑吹灯手上,商量的余地也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