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曼:“……?!”
筑吹灯简直不敢相信荆追蛮横的行径:“荆追,你疯了吗?”
叶晓曼已经无语了:“要不你们直接把宝物给我,两个人去练舞房打一顿算了。”
请问她的脖子是犯了天条吗,这个握完那个握。
她从来不知道,有一天她的狗命有一天也能成为交换货币,真不知道是应该感到骄傲还是愤怒呢。
她没得到一分钱好处,凭啥受伤的总是她!
“三。”
荆追已经没耐心地倒计时了。
叶晓曼觉得荆追握着她脖子的手如钢铁般冰冷,很害怕他恼羞成怒之下真杀她。
她故技重施,转向筑吹灯求救。
“吹灯,你不是说过你最喜欢婶婶的吗,你还记得你说过要跟婶婶私奔吗,就去一个世外桃源,你耕田我织布,当一对神仙眷侣。”
“婶婶很害怕,你曾发誓要保护婶婶一辈子的。”
筑吹灯不发一言,方才还在耻笑荆追,现在他觉得他是乡下的负心汉,自家婆娘抱着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
“二。”
筑吹灯面色难看,他以手指不耐烦地点着额间,“荆追,收起你的痴心妄想。”
“一。”
荆追的大手化为魔爪,钢刃般的指尖,眼见要没入叶晓曼的颈侧。
筑吹灯立刻阻止:“成交。”
他抬手往虚空中一抓,拿出一个包裹着头颅的褐色布包,扔给了荆追。
荆追也如愿拿回了他的头颅。
叶晓曼:“?”
这也行,她已经开始怀疑她是许愿池了。
这个世界真是癫了。
荆追也往叶晓曼的背后一托,把她推向筑吹灯的怀抱。
叶晓曼呵呵一笑,在他们中间顺拐,这次没有向他们中的哪一个男人走去,而是往一旁走去,远离这两个神经病。
她背对着两个男人渐行渐远。
“你们有病吃药,有事自己解决,别跟我说话。”
谁再来扒拉她,她咬死谁。
她远离战场的刹那,身后的局势风起云涌。
筑吹灯和荆追同时动手,荆追手持重剑,破云的一剑劈向筑吹灯,筑吹灯被他砍成两半,身躯从眼睛中间一分为二。
筑吹灯一半倒地,一半身躯依旧站立,立着的身躯开始飞快长出骨架和血肉,迅速愈合,他遥遥地注目荆追,“腐朽。”
言出法随,荆追握剑的手腕开始腐烂,变成黑泥委顿落地,重剑再也无法握住悬浮半空,腐烂像是迅速蔓延的病菌,污染荆追分身的其他肌肉,将荆追腐蚀得坑坑洼洼。
叶晓曼听到动静,没忍住回头望一眼。
筑吹灯已收回他的记忆,她周遭的街道和房屋开始分崩离析,场景坏为泡沫破碎,脚下的路变成了一根无限蔓延的黑泥面条,两边是虚无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