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蒋华百忙之中看到莉莉发来的信息时，内心无数上古神兽奔腾而过。
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离开了腾达直播，短视频数据下降，竟然会觉得他是在恶意针对？
好在蒋华也预料到这些跳槽的主播离开腾达后，会在网络上攻击腾达。
偌大的公司也不可能全都让陈腾一个人做决策。
所以他其实早就准备了相当多的预案来应对有可能到来的公关危机。
很快，他就找了一张图片发了过去。
这张图片，赫然就是当时的合同条款。
其中有一句话被标红。
“甲方同意将为乙方提供必要的资源扶持，旨在促进乙方内容创作及个人品牌的成长与发展。包括但不限于以下方式：长视频内容推广、短视频内容推送、直播推荐位扶持。”
其中“短视频内容推送”几个大字，更是被蒋华用红色的圈圈圈起来。
【腾达直播-蒋华】：“你的短视频原来的数据那么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们短视频部门的推流，而不是你的短视频真的很优秀。”
【腾达直播-蒋华】：“如果你愿意对比一下和别人的完播率，你会发现你上传的短视频完播率在短视频博主当中，其实很一般。”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蒋华的两句话，瞬间就让莉莉脸色惨白。
原本他还可以安慰自己是蒋华的针对。
现在她不得不面对是她短视频做的没那么好的事实。
她的手放在键盘上，颤抖得不知道该打什么字。
但是电脑屏幕另外一头的蒋华，没有停止输出。
“相识一场，我和你实话实说。”
“你的直播内容和短视频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
“直播做的比你优秀的人确实也不多，但是和你一个档次的主播也不少。”
“你能火起来，运气成分不低。”
“虎齿挖你们，未必是想培养你们。”
“让我们腾达直播的头部主播消失，对他们来说也是有利的。”
“削弱对手，就是增强自己。”
“就算挖失败了，也会提高我们的运营成本。”
“横竖都不亏。”
“努力提高自己的水平吧，加油。”
蒋华对于莉莉，是没什么好感的。
从歪歪一个普通的主播，到腾达的头部主播。
蒋华自问腾达直播给出的待遇绝对对得起她的人气和能力。
结果竟然还不满足。
真话伤人？
不伤人他还不说呢。
莉莉看着屏幕上连珠炮弹一般的话，手抖得更加厉害。
看到蒋华说的“加油”两个字，她的内心五味杂陈。
莉莉最终没有去回蒋华。
她不知道要如何回复。
后悔吗？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吃。
就算她现在想要回到腾达直播去，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因为她和虎齿直播签约的合同里，违约金足足有一千万。
无论如何，腾达直播都是不可能让她回去的。
似乎……
她也只能接受这样人气不断下降的结局。
除非像是蒋华说的那样，加油努力提升自己的直播效果。
可这一切，又谈何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