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张脸凶戾又漂亮，眉眼压的很低，五官深邃，皮肤如同海底的玉石，白的没有一丝瑕疵。
眼睛乌黑，瞳仁比正常人类要大一些，也更黑，黑到让人看着都有几分眩晕感。
睫毛浓密带着卷曲，鼻梁笔直高挺，嘴唇形状完美，殷红到有些发暗，配合着在水中飘浮的浓密黑色长发，让他像一只五官秾丽到惑人的艳鬼。
然而他的漂亮又并非是性别模糊的漂亮，他的每一寸五官都攻击性十足，大开大合之下，能很直观的感受到这只雄性人鱼的侵略性美貌。
他身形高大极了，单单那条黑色鱼尾都有三米多长，更不用说他鱼尾上那漂亮的尾鳍就像是淡黑色的丝绸，微微透明，在水中散开，更添几分修长与梦幻。
唐棠仰头看着面前贴着玻璃墙的庞然大物。
他加上尾巴，足足要有四五米高，身材很好，肌肉漂亮，充满爆发力，从头到尾都完美至极。
“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有人鱼？”
唐棠垂眸看向这条雄性人鱼的腰腹处，试图寻找到后天人工手术的痕迹。
然而没有。
他紧致而流畅的腹肌之下，是深深浅浅的渐变的黑色鳞片，从人类躯干到人鱼尾巴，过渡的极为自然。
“啪！”
人鱼紧紧的贴在玻璃墙上，脸像是粘在了玻璃墙上一样，试图穿过玻璃墙与唐棠面对面接触。
刚才发出来的响声是因为他突然抬起了一只手拍在了玻璃墙上。
唐棠下意识看向那只手，结果发现他的手指比人类更加修长，但在手指间有半透明的蹼，而且指尖也更锐利。
他的脸实在是太过于秾丽，与唐棠贴的如此之近，配上那一对充满了狩猎意味的眼睛，实在是有几分诡异的惊悚感。
唐棠皱眉，后退几步，对着系统道，“他难道不是实验产物吗？你总不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人鱼这种反人类生物吧？”
系统道，
【是人鱼，也不是人鱼。】
没等唐棠质疑，系统就继续道，
【他是实验室人工繁衍的产物，在刚生下来的时候就被用于人鱼实验，同一时期的200多个孩子中，只有他经过了无数排异后活到了现在。】
而活到现在的代价就是，他再也没有办法成为人类。
唐棠沉默道，“他有没有思考的能力？我怎么觉得……”
这条人鱼一直在看唐棠。
他努力的贴在玻璃墙上，漂亮而立体的五官被压的微微变形，但仍旧不妨碍他的好看。
大概是没有正常人的思维，所以他的一举一动更像是依靠直觉行动的野兽，有一种强烈的非人感。
就在这时，唐棠听到了门外传来吵闹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三脚两脚把旁边排气管道掉落的碎片都踹到角落，然后攀着柜子上墙，又抓着天花板的吊灯直接翻回排气管道里。
大概是运气好，爬回去的时候唐棠还找到了柜的上方不准备用排气网。
她干脆把排气网在原本碎裂的地方一搭，时后趴在旁边往下偷摸看。
果然，外面有人在敲门，几分钟后，门直接被粗暴的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