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笑着举杯碰了碰，各自抿上一大口。
这种家庭聚餐，一般都很随便，反正就是天南地北的闲聊。
不过，几人都默契地不谈工作上的事。
或许是不想顾若兰担心吧。
酒过三旬，顾若兰忽然说：“李先生，听说把脉能诊断出胎儿的性别，能帮嫂子看下吗？”
方运昌急忙安慰。
“顾老师，我不是说过吗，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接着，他苦笑着对李东成说：“你嫂子每次都问医生，别人又不告诉她。”
“我又没有说不喜欢男孩女孩，早点知道我可以早准备，有方向一点。”顾若兰解释。
李东成微微一笑。
“嫂子的心情可以理解，不过我想问问你们，你们最想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鲁通海在一旁笑着插言，“先让方大队自己说。”
“老方，要说真心话啊。”曲峰也在旁边起哄。
方运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作为军人，如果是男孩可以继承我没做完的事业。”
接着，他又看着妻子顾若兰，“当然，如果是女孩，就希望她像顾老师那样，将来教书育人。”
李东成暗自好笑。
他看得出，方运昌是真心话。
“嫂子，你呢？”曲峰又问。
顾若兰看了一眼丈夫。
“即便是女孩，将来也可以入伍，只要她自己喜欢。”
“哈哈哈，看来你们两口子为男孩女孩的事没有少商量。”鲁通海大笑。
“好吧，我帮嫂子看看。”李东成点点头。
顾若兰捋起袖子，把手腕伸了过来。
李东成搭上三根手指，先诊断左手，随后又换成右手。
几人都看着他品脉。
不过，他们很快又发现李东成的眉毛一会紧皱，一会舒展开。
搞得方运昌和顾若兰的心都有些七上八下的。
一分钟不到，李东成结束了把脉。
“李先生，到底怎么样啊？方运昌着急地问。
李东成说：“这个小宝宝好像很纠结，一会是男一会是女。”
“扑哧。”
顾若兰一下子就逗乐了。
鲁通海和曲峰哈哈大笑。
方运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你快说吧，搞得我都提心吊胆的。”
李东成这才笑着拱手，“恭喜方大队啊，后继有人。”
顾若兰立即就明白过来了。
“哈哈哈，方大队，该喝酒该喝酒，至少要喝一杯。”鲁通海伸手指着对方面前的酒杯。
方运昌也不磨叽，爽快地喝下一杯白酒。
这顿家庭晚宴，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进行，直到晚上的九点钟才结束。
方运昌让驾驶员送李东成和鲁通海。
临走时，李东成还叮嘱顾若兰注意不要太劳累，要放宽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顾若兰说，等几天她的父母会来京都，专门过来照顾女儿。
告别了方运昌和顾若兰，李东成和鲁通海才坐车离开。
在车上，鲁通海和李东成又谈了谈今天的事。
鲁通海说，根据画像和监控拍下的人脸，在系统中没有检索出结果。
他也发现每件事情看起来好像是独立的，其实细细琢磨，又发现从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但又抓不到实实在在的把柄和证据。
用了几十分钟，吉普车先抵达叶家大门。
李东成下了车，让周江去送鲁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