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是?”阮从富疑惑地问。
“我是龙炎大队的队长方运昌,李东成是部队的特聘教官,你们地方执法部门无权拘捕。”
“更何况,汉斯与西方特种分队先袭击了我方战士,李东成击杀汉斯,是事出有因。”
听到方运昌如此说,宴会大厅又是一片哗然。
搞了半天李东成竟然还是什么龙炎大队的特聘教官。
并且好像杀的那个汉斯,才是罪有应得。
换句话说,李东成不过是在替战士报仇。
一刹那,李东成的形象立即在那些宾客们的眼中又高大起来。
“空口无凭,我现在还怀疑你是假冒的。”阮从富冷哼一声。
方运昌无所谓地笑了笑,“这是我的军官证,还有李东成先生当初的聘书。”
他从包里摸出军官证和一张证明递上去。
阮从富狐疑地接到手中,翻开看了看,脸色微微一变。
那证件上的钢印清晰可见,这个可假不了,也没有谁敢伪造。
一旁的唐山月观察着双方的表情变化。
他曾在警局见过方运昌一次,那时他还是副局长,如今见方运昌说李东成已经成为龙炎大队的特聘教官。
心中也随之一松。
因为按照规定,地方执法部门的确无法对现役军人执法,即便是抓捕也必须交由军事法庭裁决。
那个年轻翻译立即把双方的对话说给两个老外听。
米朗斯和凯文两人私下交谈着,一会摊手,一会惊讶,肢体语言十分丰富。
看得出两人对此困惑不解。
阮从富将证件还给了方运昌。
他轻蔑地冷笑。
“方队长,按理说我是不便插手你们部队中的事,但我看过证件,李东成只是特聘,并不是现役军人。”
“他目前的身份依旧只是一个市民,我想你不会分不清吧?”
方运昌皱了皱眉,目光冷冽。
“阮司长,我希望你考虑清楚,这是在给你台阶下。”
阮从富摆了摆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他是现役军人,我无话可说,但他李东成还不是。”
“对不起,请不要妨碍我们抓捕嫌犯。”
方运昌在心中默默地替阮从富默哀,对方这是铁了心的要跳出来对着干。
关建宁气愤地说:“东成以前不是军人,但现在也算半个军人,他杀了那个老外,应该是有功,怎么到了你这里反倒成了有罪!”
阮从富为官几十年,哪能让关建宁质疑,当即脸色一沉。
“你这个新郎,不懂就不要乱插言,事情要一分为二来看,不是以你的主观情绪来判断。”
李小兰愤怒地指着米朗斯和凯文,“我看你成了这些老外的狗腿子才是。”
听到这句狗腿子,现场的气氛忽然变得怪异起来。
甚至有不少宾客都发出了轻笑。
因为大多数的国人还是正直的,当他们得知李东成杀人事出有因,再得到方运昌的证实。
那高大的形象立即成了被冤枉的受害者。
这句狗腿子,无疑是让很多人心中的不满获得了宣泄。
不过,一旁的唐山月却吓了一大跳。
阮从富几十岁了,哪受得了李小兰的指责。
他有些愠怒,“当好你的新娘!滚一边去,别妨碍我们执法!”
接着,他目光严厉地看向唐山月,“你还不动手,是想违抗命令吗?”
唐山月脸上一滞,这个夹心饼干可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