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认识,不不不不是很熟悉。”
方大洪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上牙和下牙都在打架,裤裆处还在往下滴着液体。
“他他让我叫他老李,其他的我一点也不知道,他让我打听打听孔家的一些事,每次打听到不同的消息,都会给我一些一些钱。”
“冤枉啊,我我是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些消息,我只是为了挣挣点钱”
他一个普通佣人,见接头的老李已经死了,早吓破了胆。
为了保命,语无伦次地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孔易刚阴冷地看着方大洪不吭声。
他心中很清楚,方大洪是因贪财被人利用了。
幕后的人还不会笨到把底细告诉一个佣人。
“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下次不敢了。”方大洪打着哆嗦,使劲地磕头。
“你走吧。”孔易刚说。
方大洪怔了一下,喜出望外,“谢谢!谢谢!”
他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步伐往门口跑去,似乎门口的光亮就是黎明的曙光。
孔易刚对张魁微微点头,张魁几个箭步就冲到了方大洪的身后。
猛地从后边抱住方大洪的脑袋使劲一扭。
“咔嚓!”
方大洪的脖颈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身体就像垃圾袋一般重重地扑倒在地上。
孔易刚最恨的就是叛徒,又怎么可能放过方大洪这种吃里扒外的佣人。
他冷漠地说:“埋深一点,尽快解锁手机查一下。”
“是!”
孔易刚留下一句话,迈步走了。
他相信,那个中年人的手机里一定有蛛丝马迹。
只要查,肯定能找到幕后的人。
帝林见他出来,连忙拉开车门,孔易刚低头钻进车里。
一个小时左右,孔易刚回到孔家,又恢复到他的真面目。
帝林把车开走了。
整个过程就像是谁过来接孔易刚出去谈了一件事,又匆匆忙忙送回来。
其实,每次帝林开过来的车都不一样,在他单独居住的地方,有四五辆这样不同的车。
孔易刚不仅小心谨慎,还胆大妄为。
他大步向自己的小楼走去。
“家主,有客人在客厅里等候。”守候在门前的中年人说。
孔易刚微微皱眉。
他以为又是哪个小家族前来拜年。
走进客厅,却发现是一个年轻人,对方三十来岁,着装很整洁,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孔家主。”年轻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礼貌地站了起来。
“哦,是高秘书过来了。”
叫高秘书的年轻人笑了笑,露出满口的白牙。
“阮司长让我代他过来向孔家主拜个晚年,有一封信顺便带给家主,他说孔家主一定很繁忙,等年后再相邀。”
高秘书从桌子上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封信放在茶几上。
孔易刚微微一笑,“春节嘛,应酬总是很多,你们还没有收假吧?”
“还没有,要初八才正式上班。”高秘书说。
“快请坐吧。”
“不用了,我还要回去向阮司长复命。”
“好吧,回去代我谢谢阮司长。”孔易刚客气地说:“假期间还让你单独跑一趟,早点回去和家人团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