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有一天猫不见了,他们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为此,不少小朋友还伤心了一阵儿。
周时逸闭了闭眼,想起小时候看到的那一幕,他就忍不住攥紧了手指头。
在外人看来,听话可爱的兄妹两人,背地里却残忍的把猫放在火里烤,转头把它开膛破肚。
周时逸还记得那天他慌不择路的往家里跑,院子里的小孩还在不停的喊着咪咪。
这边孩子的焦急和那边俩人的残忍,不断地在周时逸脑海中盘旋。
那个时候他刚七八岁,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吓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父,周母都焦急地围坐在他的身边。
周时逸连话都顾不上说一句,就趴在床头哇哇的吐了起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向父母开口,从那以后,他就逐渐远离了兄妹两人。
就连自家妹妹,周时逸也眼耳提面命的喊着离许微澜远一点。
许微华走路的脚步一顿,四下看了看,他总觉得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可疑的人,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最近太过敏感了。
等他走后,周时逸从拐角处走了出来,目光淡淡地看着许微华离去的方向。
当天下午,周时逸坐在空间里面,看到老许家一家子都离开了,他才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给自己装扮了一番,再出现的时候,就是一个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头子。
他抖着腿,拄着拐杖往家属院里面走。
院子里有不少老太太坐在那里缠毛线,还有不少婶子今天休息,围坐在一堆儿,边聊天边打毛衣。
“这次过年,人家纺织厂的福利可比咱们的好太多了。”
“纺织厂今年啥福利呀?”
“给了足足四双手套呢,这全都拆掉,再攒一攒都够打件毛衣了。
咱们才发了两双,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一个嘴角长着一颗大痦子的婶子,一边说话,一边拿着大头针往头皮上磨了磨。
“那话也不是这样说的,今年咱们不还发了几斤苹果吗?
据我所知,纺织厂才发了一斤”
几人说话间,周时逸已经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有几个老太太看到他这副模样,都笑着搭话:“你是哪家的呀?咋没有见过你?”
周时逸手捂住嘴,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唉,我不是你们钢铁厂的,我是隔壁风扇厂的,有人托我来打听个消息,我不寻思着,大妹子,你们都知道的多嘛!”
一个豁牙老太太得意的扬了扬头:“你要打听谁,说吧?咱们钢铁厂家属院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是啊,是啊,刘婶子,可是咱们钢铁厂的情报员呢!”
此话一出,不少婶子都笑了起来。
豁牙老太太得意地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从旁边扯了一个小凳子出来,朝着周时逸丢了过来:“看你那一步三喘的模样,站一会儿估摸着都得送卫生室,快坐下吧。”
周时逸黝黑的脸上浮现一个笑容,朝着老太太道了一声谢。
豁牙老太太啧啧啧了几声,这老头子笑起来还怪好看的,脸上也没有多少褶子,不像她家老头子,老年斑都恨不得长头上!